他缓缓闭上眼睛。
“狐鹿估……死
？”王三郎讷讷出言，望住晏无师，目光几乎凝住。
“应该是罢，晏宗主……”王二郎
语气有些迟疑，因为他无法瞧见晏无师到底如何。
没有人提出下山离去念头，他们似乎还未从方才那
战中回过神来，汝鄢克惠与易辟尘等人，更是久久伫立，仿佛在参悟无以言喻玄机。
玉生烟却急得很，他觉得自家师尊肯定也受伤，只是离得远，他伸手难及，若等下山再跑到半步峰下爬上去，还不知要耽误多少工夫。
狐鹿估脸色微微变，他知道晏无师发现自己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狐鹿估掌风已经落在晏无师身上，而晏无师那指，同样凝聚数十年功力，势如破竹，直接点在对方心口上。
砰声巨响，狐鹿估整个人直接往后飞，他眼明手快抓住悬崖上横枝，又借力掠回来，重重撞在巨石之上，哇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脸色先青紫而后煞白，几近透明。
反观晏无师，却始终站在那里，动未动，只是方才出指那只手软软垂下，微微颤抖。
“你……赢。”狐鹿估几乎是说个字，吐口血。
数融入掌法之中，凌厉掌风犹如刀刃，狂烈澎湃，汹涌欲噬，毫无保留往晏无师身上倾泻而去。
晏无师却忽然笑。
他从这铺天盖地却无迹可寻掌法之中看出狐鹿估隐藏甚深丝破绽。
也许是二十年前祁凤阁留下阴影，也许是这次他察觉中原高手辈出着急，又或者是迫不及待想战胜晏无师急切。
无论如何，这都是晏无师所乐于见到。
但情势已来不及让他多想，他扭头便想下山，肩膀却被只手按住。
玉生烟回头看，是沈峤。
“沈道长？”
“
去。”沈峤只说两个字。
但下刻，玉生烟忽然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
而每吐口血，他脸色就难看分。
晏无师依旧未动。
狐鹿估目光却已经从他身上移开，落在头顶悠悠白云，湛湛青空上。
他毕生遗憾，不是未助突厥入主中原，更不是先后败于祁凤阁、晏无师之手，而是无法再向武道更进步。
人死后，若有转世轮回，不知来生能否依旧能有追寻武道巅峰机会？
他想起之前沈峤对自己说，狐鹿估精通数种兵器，并将剑法刀法都融在掌法之中，令掌法更趋于完美，但趋于完美，不代表十全十美。
凡事总有破绽。
他忽然点出指！
对方掌风化作万千幻影，他却只出指！
这指，直接点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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