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本是不怀好意,平日里没机会给沈峤灌酒,现在正好可以趁机欣赏下美人醉态,所以寻他
沈峤:“……”
明知他是故意这样说,但沈峤还是拿起酒杯,分两口喝完,股火辣辣热浪流过喉咙之后,霎时感觉整个人从胃里开始烧起来。
“这是烧酒?”他有些惊诧。
晏无师摇首:“不算,只是加些茱萸花椒,所以会更冲些,不过鱼虾蟹性寒,正好中和。”
侍女上前拈起醉虾将其剥壳,把剥出来嫩肉放入沈峤面前碟子里。
,虽说野外餐风露宿日子他也过得,但能不委屈自己时候,他绝不会委屈自己。
“你从哪里叫来现成人手?”沈峤有些奇怪。
“这附近有个驿馆,原先没什生意,买下来,将别庄里人拨些过去,雅客来这里垂钓时候,也可做些吃食生意,晚上便可顺便宿在驿馆,无须急着赶回城。”
沈峤笑道:“只怕也只有你会这做罢。”
晏无师:“这附近景致既有半步峰应悔峰那等险峻陡峭山势所在,自然有文人墨客前来,也不算完全无人问津。”
沈峤吃进嘴里,河鲜甜美加上酒香浓郁,确回味无穷,他放下筷子,见侍女还要再往他碟子里放,摆摆手道:“怕吃多会醉,不吃。”
晏无师摇摇头:“吃过这顿,不知半步峰上回来,坐在你对面人是否还有,你却连动筷子都嫌多,实在令伤心。”
沈峤:“……你别老拿这件事来说,狐鹿估固然厉害,你又不是省油灯,岂能轻易丧命!”
晏无师挥退侍女,亲手给他满上酒,淡淡道:“世事无常,虽狂妄,也不敢说自己定能赢,这战,狐鹿估既需要通过打赢,来向世人表明他早已远胜祁凤阁,更要为突厥扬威。他若能杀而不杀,岂非辜负他赫赫威名,若能杀得狐鹿估却不下手,这也不是本性。”
沈峤轻轻叹口气,不忍违逆,终于不再拒绝这酒。
沈峤听出对方言外之意,这间驿馆,最主要还是作为打探或中转消息所在,毕竟官道旁边,许多人会在驿馆落脚,至于找手艺好厨子来做饭,还有这些捧着酒菜婢女,那只是专门为晏宗主效劳,赚钱与否,并不重要。
这面前菜肴,基本都是用酒来烹调,酒香浓郁,熏人欲醉。
沈峤并不是杯酒不沾人,但他看着眼前满满杯陈酒,面露为难:“其实酒量不好。”
这酒看就是会醉人那种。
晏无师将自己杯子里满上,然后饮而尽:“都快要赴死,你连杯酒都不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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