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沉声道:“玄都山长久以来封闭山门,闭目塞听,与世隔绝,已经到不能不改革地步,在那之前,心意想要守好师尊传下来这份基业,想要将你们保护好,却从未想过,这个办法对玄都山是否合适,你错只错在与突厥合作,错在对下毒,你对玄都山这份心思,却是连都及不上。”
郁蔼:“终究还,还是错,不该不相信你,不该起贪婪心思……”
他剧烈咳嗽起来,血也流得更加汹涌,沈峤惊,试图注入更多内力,却发现自己内力进郁蔼身体里,就如泥沉大海,杳无踪迹。
“所以,现在,把命还,还给你,你别恨,好不好,阿峤?”郁蔼恍若未觉,兀自握着沈峤手。
沈峤眼泪颗颗落在他手背上,烫得郁蔼微微抖,但他却反而露出笑容:“你,你为哭,是不恨,对吗?”
时消大半,此时只觉有些心酸,嘴上还安慰道:“你别急着说话,好好休息,会为你疗伤。”
郁蔼轻轻摇头,费力道:“方才,对你出手人……是谭,谭元春!”
沈峤惊怒交加,举目四望,原本应该正与突厥人交手谭元春此时早已不见踪影,至于段文鸯,则正被其他两位长老缠住,也暂时分不开身来找沈峤麻烦,边沿梅对他道:“别担心,刘长老已经去追,也过去看看!”
说罢又对云畅乐安师父孔增道:“这里就有劳孔长老。”
孔增来得晚,不知他身份,见他与沈峤熟稔,自然不敢怠慢,忙道:“道友放心便是,此处有!”
“不恨你,等你好起来,们起去拜祭师尊。”沈峤道。
温暖触感令郁蔼感到留恋,他思绪因这句话而禁不住飘远:“多希望,咳咳,回到小时候……
谭元春与突厥人勾结,暗算郁蔼事,沈峤虽然意外,却并不觉得太过震惊,只因害人者人恒害之,郁蔼当日暗算他,也早该想到有朝日别人会将这些都用在他身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
可他没有想到是,在自己面临生死关头时,郁蔼竟会挺身而出,来舍命相护。
“阿峤,你还恨吗?”他这样问道。
“不知道。”沈峤不愿欺瞒他,“师尊当年将掌教之位传给时,绝没想到会发生后来这些事情,如果能够料到,定不会继任掌教。”
“也……没有料到,”郁蔼苦笑声,继而咳嗽几声,嘴角又有新血溢出:“曾经觉得……自己做,都是对,是师尊太保守,是你太无用,可,可是,后来才知道,错人,由头到尾,都是,咳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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