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眼底微酸:“知道。”
他轻轻拍着十五后背:“对不起。”
十五摇摇头:“你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你错。”
沈峤苦笑:“怎不是错?他们本是追杀而来,却连累你们。”
十五:“他们这残忍,就算没有你在,只要他们觉得师父藏匿你,照样会下杀手,师父救你,和当时救你样,们都没有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好不好?该得到惩罚应该是那些坏人,不是好人。”
沈峤双目紧闭,浑然不觉旁边有双眼睛正在偷窥自己。
本来早该睡着十五裹在被子里,动不动装睡,眼睛却悄悄睁开条缝。
他看见原本好端端沈峤忽然吐出口血,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其它,掀开被子下床,并作几步跑到沈峤身边。
“你怎样,有没有事!”
沈峤睁开眼,摇头笑道:“这是淤血,吐出来才痛快。”
种事,旁人劝是劝不来,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观主原先在地窖里藏些铜钱,数目不多,但足够他们路省吃俭用直到抵达东平郡。
白天时候两人赶路,夜晚就宿在城内,若是无城,尽量也找些热闹点镇子,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人多反而不容易被找出来。
这日二人走到西兖州,正好时值傍晚,沈峤就在城中寻处客栈落脚,他与十五同住间,将床让给十五,自己则打地铺练功。
用《朱阳策》重筑根基之后,沈峤仿佛进入片闻所未闻崭新天地。
沈峤听得又是心酸又是心痛,心道竺兄啊竺兄,你在天之灵,看见十五这样懂事明理,应该可以安心
十五眼含泪光:“你不用哄,知道这路上你没有买药,只是为省钱,救你时候,你明明伤势重得快要死!”
沈峤:“不买药确是省钱,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用内功慢慢恢复,喝不喝药都不要紧。”
十五:“真?”
沈峤摸着他脑袋:“真,答应过你师父要好好照顾你,就不会抛下你。”
十五忽然抱住沈峤嚎啕大哭:“,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只是很难过!”
方寸世界,纤毫毕现,素处以默,妙机其微。
真气流淌过受损经脉,带着丝丝疼痛,却又如同新生,连同从前受过诸般重伤,好像都在慢慢得到修复。
这才是《朱阳策》真正玄妙所在。
内视所及,晨光着树,明月入庐,宝华神蕴,梅萼幽生。
巨阙,中庭,华盖,璇玑,原先堵塞或受损经脉穴道重新打通,长久以来直淤塞心口烦闷和隐痛也正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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