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他武功虽高,却应该不是你对手。”
只说这句话,对晏无师为何会及时出现在那里却似乎毫不意外,也不加追问。
晏无师:“听说你在苏家与段文鸯打场。”
沈峤:“此人武功奇高,假以时日,必不下于当年狐鹿估。”
晏无师:“比之昆邪呢?”
茹茹掩口笑道:“您自然是在少师府里,要不茹茹怎会在这儿呢,是郎主将您带回来。”
她端着药过来服侍沈峤喝下,又给他抚平身下被褥:“大夫来看过,说您气血两虚,要多吃些补血药材。”
沈峤点点头:“晏宗主呢?”
茹茹:“郎主在书房与大郎君说话呢。”
她口中大郎君,便是指边沿梅。
?”
晏无师哈哈笑:“十年前,你尚且不敢与本座如此说话,莫不是十年间忽然吃无数个雄心豹子胆?”
江湖虽然讲究强者为尊,好歹平日里还有层道德伦理窗纸覆盖,魔门中人更将这个原则发挥到极致,你实力强,自然要什有什,实力弱,死也怪不得别人,十年前晏无师未闭关前,其它两宗被他压得大气不敢喘,然而十年终究可以让人遗忘许多事情,包括恐惧。
自然,晏无师闭关十年武功大涨,别人也不是毫无寸进,更何况广陵散同样是名列十大绝顶高手,两人之间纵有差距,也绝不是不可逾越鸿沟。
……
沈峤:“比昆邪犹胜三分。”
晏无师:“这说你今日能赢,是纯属侥幸?”
沈峤没有居功:“不错,今日先是李青鱼与其交手,段文鸯受点伤,方才让占这便宜。”
晏无师:“方才给你探过脉,你当日落崖时,体内相见
也不知这碗药里是否加安神药材,沈峤说没几句,又不由自主昏睡过去,这觉又睡许久,醒来时屋里已经掌上等,旁边模模糊糊有个人影。
“晏宗主?”他摸索着坐起来。
晏无师放下书,却没有过来搀扶,只嗯声。
沈峤:“广陵散走?”
晏无师:“走,们打场。”
沈峤微微呻、吟声,勉力撑开沉重眼皮。
入眼团模糊光影,倒不是全然黑暗,只是能看见东西也有限,与睁眼瞎无异,他索性还是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温柔话语:“沈郎君,您醒,药煎好,正热着,婢子服侍您喝罢。”
这是茹茹声音,沈峤认得,对方是少师府婢女,他住在少师府这段时间,直都是由她照料左右。
“……是在少师府里?”沈峤只记得自己遇上广陵散,而后支撑不住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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