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鱼没理会,兀自说下去:“已练成剑意之境,比段文鸯却还略逊筹,难道他师弟昆邪,竟比段文鸯还要强上许多不成?”
沈峤摇摇头:“昆邪武功虽高,却不及段文鸯。”
李青鱼:“昔年祁凤阁天下第,武功风采令人向往,沈掌教身为他衣钵传人,却连昆邪都打不过。”
沈峤沉默。
李青鱼低声叹:“君生未生,生君已老,恨不能亲眼见识祁凤阁武功风采,原以为玄都山后继有人,可惜,可惜啊!”
恕不想奉陪,等你也练出‘剑意’再说罢,哈哈!”
没目标,谢湘只能收剑落地,恨恨望着对方消失方向。
那边却听得有人惊道:“李公子,你没事罢!”
众人忙循声看去,李青鱼掏出帕子,吐口血沫在上面,摇摇头:“无妨,只是受点内伤,调养数日即可。”
旁人这才知道他刚刚所说“技不如人”是什意思,如果李青鱼练成“剑意”之境都还不是段文鸯对手,那这人武功得厉害到什程度,难不成又是第二个狐鹿估?
他依旧面色淡淡,但当他说到可惜时,却能让人感觉到他语气里再真切不过扼腕。
这是个对武道至诚之人,他不会看不起那些天分不好,又或者没能拜到好师父人,在李青鱼看来,沈峤两者皆有,先天与后天条件不知比别人好多少,却还落得这样个结果,他对沈峤,不仅看轻,还有种隐隐怒其不争。
先有段文鸯轻蔑,再有李青鱼叹息,更不必说周围人等投射过来异样目光,但凡有点血性人,不说勃然大怒,起码也会脸色大变,无颜再留在此地。
沈峤偏偏忍人之所不能忍,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在忍,依旧不动不摇,面色如常,甚至还点点头,赞同李青鱼话:“家师确风采非凡,少有人及,可惜李公子没能在他老人家生前见上面,否则以李公子惊才绝艳,定能得到家师称赞。”
能说出这样席话,顺道轻描淡写避过对方给自己评价,连普六茹坚
想及此,不由相顾骇然。
谢湘同样心头沉。
他自忖资质不差,这几年行走江湖遇到对手,也让他产生种错觉,觉得自己就算还没入天下十大,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谁知高手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前有已成“剑意”之境李青鱼,后有比李青鱼还要厉害段文鸯,天下风云出辈,然而吾辈之中,代新人换旧人,山却还有山高。
他这边有些意兴阑珊,那边李青鱼却已走到沈峤面前:“沈掌教。”
沈峤:“沈某已非掌教,李公子不必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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