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缘故,都只是玉生烟自己猜。
玉生烟私下甚至觉得,以师尊那性子,沈峤之于他,估计只是个心血来潮,可以被调、教玩、弄对象而已。
“郎君,药抓好,们走罢?”
沈峤点点头,婢女扶着他往外走,二人刚走到药铺门口,便听见有人道:“这位郎君丰姿神秀,竟未曾见过,敢问高姓大名?”
声音不掩惊艳,婢女脚步顿,沈峤便知道对方这是在与自己说。
多几分疏阔豪迈,据说同样酒,在邺城酒肆里卖,比在建康城里还要浓郁醇厚些。
宽袍大袖,襟飘带舞,云鬓花颜,宝马香车,便是沈峤目不能视,也能从邺城大街小巷带着暖香气息中感受到这座都城繁丽荣华。
婢女扶着他进药堂,在偏堂坐下歇息,前者则拿着方子去抓药。
药是给沈峤抓,他现在几乎成药罐子,每日起码都要灌下大碗药汤,晏无师虽然无意好心为他恢复武功,不过也没有放任沈峤继续半死不活下去,他现在喝药,主要是调理气血经脉,壮骨温阳。
沈峤如今情形,内息空荡荡半分也无,加上记性全失,武功时半会是不用指望,不过他眼下能行走无碍,活动自如,还是拜这几个月调养所赐。
“在下沈峤。”
“原来是沈郎君。”女子嗓音清脆悦耳,活泼跳跃。“沈郎君可是在京人士,又或者出自哪家世族?”
婢女附于沈峤耳边悄声道:“这位是韩总管家女郎韩娥英。”
今日婢女出来抓药,他便也跟着出来透透气,殊不知虽然眼睛看不见,看着又病怏怏,但人在药铺里坐着,也吸引不少目光。
沈峤这张脸原就生得好看,现在虽然消瘦些,也无损容止风仪,身普普通通竹叶青袍服,发不戴冠,只以木簪固定,安然闲坐,静静不语,听婢女与药铺掌柜说话,嘴角泛起细微笑意。
晏无师似乎并不担心沈峤出门在外被认出来,直接就让他在外头露面,也未吩咐玉生烟遮掩其容貌。
因为无论接掌玄都山前后,沈峤都很少下山在外露面,据说连玄都山门下弟子,也未必个个都认得这位新掌教,在那之前,玄都山广为外人熟知几名弟子,最后却都没有接任掌教之位,反而由个名不见经传沈峤当掌教,个中缘由,也许只有已经仙逝祁凤阁本人才知道。
二来那天昆邪约战沈峤,半步峰上地方不大,只容得下两人而已,余者观战人等,都在对面应悔峰。相隔段距离,旁人未必能将沈峤形容牢记于心,而且现在大病场之后,沈峤神态精神也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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