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春:“你要如何待?直接杀,还是废武功,戳瞎双目,把丢出去,体验体验像你当日痛苦?”
沈峤看他片刻,忽然抽剑出鞘,趋身向前,伸手拂去。
谭元春只来得及瞧见剑光在眼前闪数下,自己周身剧痛,再运气,体内已经空空如也,半点内力也荡然无存。
他果然是要自己体验生不如死痛苦!谭元春不禁冷笑。
却听沈峤道:“你暗算师兄弟,犯下门规,本该处死,但当日
表露过分毫,哪怕是后来当上掌教,你若想要这个位子,为同门手足和睦,也必会设法为你转圜,你为何还要如此!”
谭元春哈哈冷笑两声,忽然激动起来:“为何?!你竟然问为何?!入师门比你早,师尊却更看重你!才是大师兄,师尊却对你倾囊相授!抛开这些不说,你天分更高,资质更好,师尊为门派长远着想,自然更要偏着你些,也可以理解,但为何连寻常私下小事,他也心向着你!在他心里,只有你沈峤个爱徒,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影子!他若不喜欢,把逐出师门便是,为何要以们存在来衬托你受宠?!”
沈峤心头片冰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就是这样看待师尊?”
谭元春:“师尊宠你爱你,事事偏着你,在你心中,他自然样样完美,无处不好!可是其他人呢!要掌教,你就施舍给,是,你友爱手足,你仁厚义气,可那又有什用,那不是祁凤阁亲手交给,稀罕吗!你给百个掌教之位又有何用,要证明他做法是错,你根本担不起他看重与托付,要证明玄都山交到你手中是错,要让他在地底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错!要让他记得,他还有个徒弟叫谭元春!”
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大师兄,哪里还有半点多年来和蔼可亲老好人模样?
沈峤久久不语,只觉疲惫叹息:“袁瑛和横波他们,并没有你这样想法。”
谭元春冷笑:“那是因为他们入门晚,自打他们入门那天起,师尊就对他们疏于过问,袁瑛他们武功还是你代师传授大半,他们自然谈不上什期待,你问个没喝过粥人,粥是什味道,他难道答得出来?”
“你现在知道,你们心目中那个好人大师兄,从来都是假,辛辛苦苦装几十年,师尊在世时,怕他失望,师尊去世,又怕过早,bao露自己心思,如今终于不用装,心里真是说不出痛快!”
他仰头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沈峤看着他大笑,表情从沉痛渐趋淡漠,什也没说,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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