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鹿估:“原本?”
袁紫霄:“现在看来,你比祁凤阁依旧差筹
只是忍又忍,终究强压不下,吐出大口血,点点喷溅在衣裳和地上。
狐鹿估面色不变,只退数步,没有吐血。
沈峤自忖这剑拼尽全力,终究是伤狐鹿估,对方固然没有他伤得这样重,但必然也是有伤在身。
赵持盈顾横波几人终于等到两人暂且罢手,赶忙上前相扶。
玉生烟刚才有心贯彻师父吩咐,奈何自己武功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是狐鹿估对手,贸然上去只是送死,见两人交上手,心头不免焦灼,此时方觑机插进来:“久闻突厥狐鹿估之名,今日接连挑战两大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场仗,为不仅是他自己,更是他师尊狐鹿估,他不能让别人说祁凤阁瞎眼,收徒弟非但不能继承自己之志,反倒败在他曾经对手之下。
沈峤可以不在意虚名,但他却不能不在意祁凤阁身后之名!
剑心明达,方悟本初,求胜之心固然不可以太过急切,但既然交手,必然有个高下,这世间未尝有人求败而不求胜。
饶是名为求败,也不是当真为求败,而是自负自傲远胜常人,觉得自己罕有敌手。
沈峤倏地睁开眼,他剑极快,快得已经化为道虚影。
狐鹿估本没正眼看他,此时也不过扫他眼,自有孝顺徒弟段文鸯上前为其介绍对方身份,狐鹿估听罢,这才道:“听说晏无师在中原,堪称高手,与当年祁凤阁相去不远。”
“何止相去不远,”桑景行笑吟吟地火上添油,“听说方才琉璃宫为天下武林排名,将晏无师排在第二呢!”
狐鹿估顿顿:“第是谁?”
桑景行笑看袁紫霄:“那就得问琉璃宫袁少宫主。”
袁紫霄再次受到全场目光关注,但她面不改色,看不出些许慌乱,对狐鹿估道:“第原本不是你。”
但他目光没有落在剑上,而是落在前方人身上。
狐、鹿、估。
对方同样抬掌相迎,周身真气涤荡,犹如大海之上遭逢狂风,bao雨,天地惊怒将波涛翻滚,直欲将万物都覆灭在黑暗海水之下,狭路相逢,胜者为王!
沈峤只觉这股巨大冲力迎面而来,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也卷入其中,心头气血奔腾翻涌,似是恨不得从四肢百骸寻个出口,内外力相交之下,身体犹如被压缩成片薄纸,经脉骨骼无不痛。
他是个极能隐忍人,昔日落崖重伤,经脉重塑那等痛苦,沈峤也都忍过来,如今狐鹿估这掌,固然痛楚已极,他也默默无声,只待剑气击即中,便撤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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