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本座在半步峰下救你性命,这是天大恩情吗?”
沈峤:“……是。”
晏无师:“渭州城外,毅然决绝舍身引开桑景行,你难道不曾有半分感动吗?”
沈峤:“……有,可你别忘,同样救过你几次。”
晏无师:“那不就
晏无师:“也是为你啊。”
沈峤嘴角抽抽:“贫道何德何能,当不起晏宗主如此看重。”
晏无师含笑:“你既有德又有能,怎当不起看重?除德与能之外,不还有美貌,简直无可挑剔。”
就在此时,范元白路过来,上前行礼道:“晏宗主,沈道长,家掌门有言,前些日子不防贵客到来,仓促间没有准备,今日特地备酒席,还请赏光。”
没等沈峤说话,晏无师便拉起他手:“赵宗主客气,们就恭敬不如从命罢。”
直派人在查,但直到前些日子方才得到答案,那枚戒指确是信物,却不是普通信物,而是当年狐鹿估打败突厥所有高手见证,也是他地位象征,可以调集东西突厥二十余部落高手,突厥占地广袤,这些人平日分散东西突厥各部,连佗钵可汗也未必叫得动,但有这枚信物,却能收到事半功倍效果。”
沈峤:“据所知,段文鸯固然武功流,但听说他有胡汉混血,所以在突厥地位并不高,单凭那枚信物,只怕不足以令突厥人信服……”
说至此,他微微震:“莫非,狐鹿估还活着?”
若他还活着,也只有他能够名正言顺用这枚信物召集到突厥二十余部高手。
但如果是这样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
沈峤抽不回自己手:“……又不是不走,晏宗主这是作甚?”
晏无师:“阿峤,你没听过把臂同游之说吗?”
沈峤:“那是至交好友才会有罢!”
晏无师诧异:“难道们不是至交好友吗?”
沈峤:“……贫道并没有这种感悟。”
二十多年前,祁凤阁与狐鹿估交手,险胜对方,并逼对方立下二十年内不入中原之约,如今时限已过,沈峤师尊业已作古,若狐鹿估还活着,武功只会比当年更高,而非更低,有突厥人这些动作,他若再入中原,定然也不会单单是为叙旧切磋,届时又有谁能阻止得他?
晏无师:“未尝没有这个可能,不过目前还未有实证,姑且不必管他。”
沈峤从忧思中回过神来:“你方才说你留在碧霞宗目有三,这才说个,另外两个又是什?”
晏无师微微笑:“第二个,自然是为你。”
沈峤:“……那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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