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没想到他记得那样清楚,当下有点尴尬,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坐下来。
第局,沈峤险胜。
他对沈峤道:“你水平相当,此次不过偶有失误,总得让本座也有个赢机会,方才公平。”
沈峤本想去打坐练功,听这话终归心有不忍:“好罢,那边再下局。”
第二局,沈峤败给晏
沈峤:“不错……”
晏无师:“那就重来遍,听说碧霞宗宗主是位绝色美人,比元秀秀有过之而无不及,本座慕名已久,正欲见。”
沈峤:“……”
你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慕名已久。
无论如何,晏无师非要跟着,沈峤也拿他没办法,在尚未弄清对方来意之前,总不能自作主张将他拦在外头,平白为碧霞宗树敌。
结于对方心血来潮,可没想到这兴起,直接就走路,对方从头到尾兴致不减,也没提出要分别,眼看就要踏进碧霞宗大门,沈峤头疼不已,只怕这凶神给人家门派带来什麻烦,屡屡想摆脱他却未果,反倒是被调戏路,令他郁闷之极
此时听说方圆十里客栈都住满,他不由微微蹙眉,心下思忖是否要连夜上山,反正碧霞宗就在半山腰,若非顾及宇文诵人小单薄,这点路程于他而言不在话下。
晏无师仿佛看出他心思:“床榻给宇文诵睡,你在外间对弈不好?”
沈峤苦笑:“晏宗主到底上碧霞宗作甚,直到此刻还不肯据实相告?”
晏无师:“本座说为你,你又不信。”
用完饭,伙计带着三人去看房间。
房间倒真如东家所说那般布置雅洁,不说沈峤这般随遇而安,连宇文诵都露出欢喜表情,看在未来徒弟份上,沈峤觉得在此栖身晚也无妨。
宇文诵早早被催促上床歇息,晏无师却拉着沈峤:“来下局。”
沈峤婉拒:“贫道棋艺不精。”
晏无师淡淡道:“那时你眼睛坏,还能自己与自己下盲棋罢。”
沈峤摇摇头,他自然是不信:“现在武功虽然逐渐恢复,已有从前八、九成水准,但要说与你旗鼓相当,还是勉强些,打起来也胜算不大,现在还不配当你对手。”
晏无师挑眉:“沈道长,枉你道家修行讲究清静无为,你却成日将打打杀杀挂在心头,戾气甚重,这样下去要何年何月才能领悟至道之境?”
他目光从沈峤和宇文诵两人如出辙无语表情上扫过,随口道:“听说碧霞宗有绝色美人,名曰岳昆池。”
沈峤受惊不小:“那是宗主师兄,而且,那是位郎君,你竟……?!”
晏无师:“那宗主总该是个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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