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持盈摇头笑道:“竺师叔让十五重归师门,必然是怕他以后无依无靠,如今有沈道长在,其实竺师叔已经不必再忧虑,竺师叔虽然已经不在人世,碧霞宗大门却永远为十五敞开,碧霞宗之外,也并不妨碍十五另行拜师。看十五天资聪颖,如今碧霞宗势单力薄,切要从头再来,又是个不会教导徒弟人,唯恐耽误十五这样好资质,让他跟着沈道长您,反而是个最好选择。”
说罢,她又十五道:“十五,你还没向沈道长正式拜师罢?趁着今日有们从旁见证,不如给师父敬杯茶?”
十五喜动颜色,忍不住去看沈峤:“沈师,可以?”
沈峤不忍让他失望,含笑点头:“可以。”
十五忍不住低低欢呼声,当即就在沈峤面前跪下,认认真真磕三个响头,又接过赵持盈递来茶水,双手举过头顶,响亮道:“师尊在上,弟子十五,从今往后,定当奉师至诚,学武至诚,为人至诚,若有违背,五雷轰顶,天地不容!”
竹在胸,白茸话也绝不是随口胡说……
沈峤蹙眉,将这个细节暂且压回脑海深处。
他现在想起晏无师这个名字,依旧会有种置身于白龙山脚下那个树林里恍惚感,那种宁可玉石俱焚,与桑景行同归于尽激烈心经,仿佛犹在徘徊不去。
破而后立,说来似乎简简单单,但于他而言,却几乎是历经半生艰难,跨过生与死深渊,从那万丈悬崖下面人不如鬼地,点点地爬上来。
现在已经云淡风轻,但当时却是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沈峤眉眼弯弯,眼蕴笑意,待十五说完,他便接过茶杯饮而尽,将人拉起来,伸手去拍他身上尘土。
赵持盈扑哧笑:“竺师叔可真给十五找个好师父,沈道长对十五,哪里像对徒弟,简直是在对亲生儿子!”
十五小脸儿红扑扑,面上是毫不掩饰
“沈师?”十五略带担忧声音传来。
沈峤朝他安抚笑,示意自己没事,又对赵持盈道:“如今十五已平安到达碧霞宗,不知赵宗主对他可有何安排?若贫道有什帮得上忙,还请赵宗主不吝开口。”
赵持盈道:“确有个请求,是关于十五。”
迎着沈峤疑惑目光,她道:“十五在碧霞宗已经有师父,他师父就是竺师叔,这点永远也不会变,其他人,即便是,也没有资格当十五师父,但知道这路上,沈道长定将十五教得很好,如果十五必须再有个人能带他成长,教他武功为人,希望那个人就是沈道长。”
沈峤有点意外:“如此来,恐怕有违竺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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