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役,碧霞宗元气大伤,别说普通弟子,就是稍微上得台面,也只剩下个范元白,个周夜雪,就算他们,现在也都各有伤势,更不必说余者尸横遍地,令人唏嘘。
即便这些弟子尸首要收拾,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沈峤表示理
范元白他们连忙应是。
蒲安密忍不住出声:“师尊昆邪不日便会上山来拜会宗主,还请宗主将放开,有话好说。”
赵持盈奇道:“昆邪是何人?”
她闭关已久,竟连昆邪之名也不曾听过。
蒲安密:“师乃突厥左贤王,突厥上师狐鹿估之徒,曾败玄都山掌教,”他顿顿,看沈峤眼,“喔,就是这位沈掌教,沈道长。”
门派越发衰微,师祖将掌门之位传给师父,师父直耿耿于怀,临终前特地将真相告诉们,并与们说,如果日后你还回来,定要向你转告声,他欠你半辈子不是。”
阮海楼脸色惨白,露出古怪笑容:“欠?他若是欠,为何自己不出现,为何要让你来说!”
他表情转而凶狠:“他是不是还没死!其实他直都躲在暗处偷看,对罢?你去叫他出来,去把惠乐山叫出来!”
赵持盈眼神里带着丝不易察觉怜悯:“因着这件事,师父半生愧疚,心病难除,以致早逝。”
阮海楼摇摇头:“不可能,他那样狡诈人,怎可能那早死!”
赵持盈蹙眉:“这到底是怎回事?”
岳昆池忍着伤势,将来龙去脉简略说下,又对赵持盈道:“这次多亏沈道长,否则在你赶来之前,局面早已失控。”
赵持盈点点头,朝沈峤行礼:“多谢沈道长援手,大恩大德,碧霞宗上下铭记于心。”
沈峤:“赵宗主不必客气。”
赵持盈:“如今要解决事情太多,沈道长若无要事,能否先在敝宗落脚歇息二,容先处理下其它事情,再向您请教。”
赵持盈叹口气:“只怕连师父都没有想到,他早年欠你,今日却要用大半碧霞宗弟子血来偿还,笔归笔,这笔账,今日也会与你算个清楚。”
阮海楼却恍若未闻:“不信他死,他墓在哪里?”
岳昆池再也忍不住:“碧霞宗历代宗主死后,遗体焚烧成灰,扬洒泰山诸峰,只有牌位被供奉在祖师楼,你难道是当异族人当久,连这也不记得?”
阮海楼缓缓合上眼,半晌,两行泪水夺目而出,再无言语。
赵持盈对范元白等人交代:“你们先包扎下,然后四处察看还有无本门弟子存活,再将这些人分开关押起来,择日再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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