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虽然有点瘦弱,却生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与记忆中那个面黄肌瘦,几不成人形孩子判若两人。
“对,就是,后来阿爹想拿去换别人孩子吃,阿娘不肯,拼死拦下来,又说要把自己卖出去,换和弟妹平安,阿爹答应,可没想到阿娘被换粮食之后没两天,弟妹就相继重病死掉,”十五声音带点哽咽,“阿爹嫌累赘,想把煮,幸而当时正好遇见师父,师父拿袋子饼将换下,又带走,跟着师父,路来到白龙观定居,原先名字不好听,师父就给改名,叫十五。”
十五擦掉眼泪,握上沈峤手,仿佛要给他安慰,却怕他疼而没敢用力:“直记得您对恩德,若不是您那块饼,兴许坚持不到遇见师父,所以您不要说对不住话,就算您没救过,看见您倒在那里快死掉,怎能不帮忙?”
沈峤手微微颤抖,眼角隐现泪光,不知是听见他话,还是想起旧事。
十五还以为他是疼,忙道:“您是不是疼得厉害,去让师父过来给您上点药!”
却道:“们现在是在白龙观地窖里,没点灯,所以黑漆漆。”
沈峤开口,声音哑得连自己也差点认不出来:“有没有,人,来找,过,你们……”
他现在身体极其虚弱,连说话也只能字顿迸出来,困难而又吃力。
十五:“有,彭城县公人来两回,可能是因为那日驴肉夹饼事情来算账,得亏师父有先见之明,让们提前都搬到这里来,观里那破,也没什东西可以让他们打砸,他们进来找圈找不着人,就走,约莫还以为们逃走呢!”
说到后面,他禁不住笑出来。
“上什药,才刚上过,你以为药不用钱啊!”观主正好过来,听见这话,没好气道。
话虽如此,他依旧走过来,执起沈峤手开始把脉。
“经脉俱毁,内力全无,你到底干什去,竟能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往后也别想练武罢!”观主啧啧出声。
“师父!”十五大急,生怕这席话令沈峤心神大受刺激。
观主白他眼:“你怎这心软,他都还没说什呢,你反倒
沈峤:“对不住……”
十五:“沈郎君,您千万不要这样说!”
他似乎察觉沈峤内心疑惑,很快接下去道:“您还记得,当日湘州城外,您曾经把自己怀里饼给个孩子,后来他还给您磕头谢恩,说要给您立长生牌位来着。”
等席卷身体又波痛楚缓过去,沈峤费力地想着,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你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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