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那劳烦给碗白粥,几碟小菜。”
伙计答应声,见他没有其它吩咐,便要告辞,沈峤又喊住他:“若是还能做些复杂点菜,就请再上碗猫耳朵和份酱牛肉。”
“郎君客气,客人有需要,本店哪能不常年备着呢,小人这就去让人做送过来,您且稍等!”
沈峤点点头:“那就有劳。”
这些菜都好做,酱牛肉是早就弄好凉菜,切切便可,猫耳朵则现捏面团下锅煮,白粥小菜更是容易,半个时辰不到,就都被送到屋子里来。
有时候他真觉得比起宗之主,晏无师更适合当个流氓无赖。
受伤这种事情,其实伤着伤着也就习惯。
回去之后沈峤又睡觉,醒来时候窗外已经片漆黑,屋里暖暖染着梅香,烛火摇曳不定,晏无师则不知去向。
他摸索着坐起来,穿鞋下榻,走到外间摇铃,这套动作已经做得很熟悉,旁人在此若不细看,绝看不出他眼睛是有毛病。
外面很快响起敲门声。
人都打不过,又谈何资格与你交手?”
说罢拱拱手,也不再看沈峤,转身便走。
展子虔哎哎两声,见谢湘头也不回,只好赶紧追上去,刚走两步,似想起什,停下脚步,回身朝沈峤拱拱手,歉然笑,这才继续去追师弟。
沈峤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谢湘是汝鄢克惠得意门生,下任临川学宫掌门人,就算现在武功还未能跻身天下十大,这个差距总不会是不可逾越,沈峤以半功力加上病弱之躯跟他切磋,其实这个平手是来得很勉强。
谢湘充其量只是真气微微激荡,沈峤则直接就吐口血出来。
沈峤端起白粥慢慢喝,刚喝几口,门就被推开。
他倒也不必睁眼费力端详,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来者何人。
入夜清寒,晏无师带着身寒气走进来,在桌旁坐下。
“这路上你素来好打发,清粥小菜足矣,这猫耳朵和酱牛肉,莫非是给准备?”
沈峤
在得到沈峤允许之后,伙计推门而入,殷勤笑道:“郎君有何吩咐?”
沈峤问:“现在什时辰?”
伙计:“酉时过半。”
沈峤:“现在灶房可还有饭菜?”
伙计:“有有,您想要什,给小人说声,灶直热着,随时都能现做!”
晏无师在旁边叹气:“看来今日是看不成花!”
面说着,他面将沈峤拦腰抱起,往客栈里头走。
沈峤蹙眉挣扎:“晏宗主,可以自己走……”
晏无师:“再乱动,回去就喂你皮杯儿。”
沈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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