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弯刀刀身修长,若有生命,十分热情地往他怀里扑。谢怜冷不防让它得手,被冰得“哇”叫出来,浑身个哆嗦。
但大概因为没感应到杀气,他直觉这弯刀并不危险,除艰
迷迷糊糊间,做许多乱七八糟梦。他想动,但被人牢牢压制住,那个声音又在他耳边低语,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少年;有时唤他哥哥、哥哥,有时喊他殿下,对他说别怕,殿下。
温柔至极,邪恶至极,却也珍重至极。
猛地觉醒来,衣裳全都汗湿。谢怜边喘气,边握紧拳,气愤又无力地在床上狠狠锤下,手指插|入微湿头发,心道:“……这种东西,什时候才能忘掉!等抓到这个无耻王八蛋定……”
这时,他发现枕边不知何时放套衣服。虽然也是白衣,样式却是他喜欢。谢怜如蒙大赦,赶紧去屋后迅速沐浴。
除去衣物,泡进水里,他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条细细银链子。
”后,对面三郎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实在很难形容,三郎那只左眼目光仿佛忽然烧起来,炙热得谢怜简直感觉皮肤发烫,眨眨眼,道:“怎啦?”
那阵恐怖炙热转瞬即逝,三郎随即恢复如常,笑道:“没什,太高兴罢。家中没有比更小,还从没听谁这叫过呢。”
谢怜道:“若三郎不嫌弃,那……便如此唤你好?”
三郎笑得目光闪动,口上还是推辞:“哦,当然绝对不会嫌弃,那要看道长介不介意。”
链子末尾坠着枚晶莹剔透指环。不知戴多久,反正他完全没觉察,还奇怪:“有这样条坠子吗?”
这枚指环实在是太漂亮,看得他几乎入迷,但并未丧失警惕,突然,觉察旁有银光闪过,立即喝道:“谁!”
击拍水,水花飞溅,犹如钢珠,打得墙面噼里啪啦作响,而被他打出来不是什人,而是……把刀?!
谢怜抓着那把硬邦邦刀,十分疑惑,忽然,那刀柄上条银线分开,仿佛只眼睛睁开,眼珠骨碌碌乱转起来。谢怜更惊。
这是什奇怪东西?!
谢怜道:“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三郎哥哥,们现在就回你家还是?”
三郎放下筷子,道:“那,现在就跟走吧。”
三郎住所,是座极为宽敞华丽大宅子,谢怜进去,只觉比起仙乐皇宫某些宫苑也不遑多让,更加坚定这位三郎非是常人。
晚间,独自人躺在床上,谢怜辗转反侧。
他总觉得旁边少什东西,翻来覆去也不安稳。加上身体隐隐不适,仰面躺着,压得腰酸;翻身趴过去,又觉得好像有什压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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