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刻,花城说句话。
虽然是无声,谢怜却很清楚他说什。
那是花城从个孩子时就开始、至死不渝都在贯彻句。
“永远是你最忠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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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他想起来,眼睛亮,道:“三郎,你手上!”
他把抓住花城小臂,将他袖子拉起,欣喜道:“就是这个!”
二人在菩荠观共同生活那段日子里,有天,谢怜在他手上看到过个文字刺青,似乎是什异族文字。当时他心里还琢磨过,却万万没想到,那压根不是什“异族文字”,原来,只是他名字!
花城也看看自己手臂,笑道:“哥哥终于认出来?”
谢怜道:“早该认出来,只是……”
听哥哥。”
他提笔,写两句诗就搁下。谢怜看,摇摇头,心中第无数次道:“没救。”顿顿,也提笔,帮他补后两句。
写完后,谢怜轻轻吹,将纸拿起,二人同看着这幅合写诗。
纸上墨色,落成风采上天入地四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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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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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有这样位破烂仙人
只是,花城字,实在是鬼斧神工。不用说花城也猜到他在想什,哈哈笑起来,手揽谢怜腰,亲他额头下,道:“不要紧,哥哥字好看就行,会比字好看高兴万倍。
谢怜手抚在那处刺青上。刺青入色极深,可想而知,会有多疼。他轻声带:“这是你小时候刺吗?”
花城微微笑,拉下袖子,点头。
那必然是他自己给自己刺。想象着个小男孩偷偷摸摸把仰慕之人名字刻在自己手臂上画面,如此幼稚,如此勇敢。
十指紧扣,红线交缠。谢怜眼前,忽然浮现年前,花城在铜炉山化蝶散去那幕。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就连厄命也在桌边,睁大着眼,看得目不转睛,仿佛极为欣赏。花城笑道:“绝世之作。哥哥,快,来署个名。此字必将惊艳后世,千古流传。”
谢怜已经在下方题上花城名字,听到他这说,实在下不去手加上自己名字。花城笑够,假意正经道:“哥哥不好意思吗?帮你。”
说着,就握着谢怜手,刷刷刷写下几字。当然,如果不说前景,根本没人看得出来这是两个字,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是谢怜名字……
谢怜看着自己手下写出这种东西,啼笑皆非,在花城胸前歪歪头。忽然,他觉得这几个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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