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坐在动不动君吾旁边,道:“殿下,你们走吧。”
他没有起来意思,谢怜道:“师父,你不走吗?”
国师摇摇头,道:“陪陪太子殿下好。毕竟以前,没有陪他。”
雨水越来越大,冲刷着君吾阖眸脸,以及从伤口流淌出来鲜血和生机。
冲着冲着,谢怜觉得,他脸上那三张人面,好像渐渐淡去些。不知是不是错觉。
君吾有点迷惘地道:“败吗?”
过于强悍法力波动轰破岩窟穹顶,浅淡阳光自上方洒落。
空中似乎飘下雨丝。君吾躺在地上,谢怜站着,居高临下俯视他,居然从他神情里看出缕如释重负。
他不禁怀疑,也许,被什人打败,结束这种分裂而疯狂日复日,也是君吾直以来内心深处愿望也说不定。
半晌,君吾忽然问道:“那招,叫做什。”
殿下,根本不是为教导出个没有走错路你,然后用他来羞辱你。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本就是不样人,有不样路,再正常不过。以前说,你不相信,那现在呢?”
君吾盯着他,语不发。
国师道:“不过是真很想念太子殿下,想念曾经乌庸国,想念们所有人,还有们没有飞升那些日子罢。”
“……”
国师又道:“这多年,太子殿下,只是看着你,都觉得很累,很累,你自己呢?你真不累吗?”
沉默阵,谢怜把背上斗笠摘下来,垂手丢,盖在君吾脸上。
慕情手腕上咒枷已经自动脱落,他飞起脚把这东西踢进岩浆,那副凉凉镇定之态才
“……”
谢怜举袖,擦擦脸边血,道:“胸口碎大石。”
君吾愣,似乎想到什,笑下,叹口气,闭上眼,道:“漂亮。”
他没有再多说个字,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精疲力竭。
谢怜手终于从芳心剑柄上挪下来,下步,想不到该怎做,不由自主望向花城。花城还站在原处,那唯段还没有坍塌通天桥上,已静静负手等待他多时。见他回头,迎上他目光,微微笑。
作为三界第武神,君吾面容和仪态,永远是完美,尘不染。此时,褪去所有光环,谢怜才发现,就算除去那三张人面疫,他面色也过于苍白。
轮廓过于冷硬,眼眶之下还微微发黑,显得阴郁难言,根本没有光晕笼罩下显现出来那般温和。
但是,现在他,看起来才像是活。尽管也是恹恹。
国师道:“殿下,你已经败。给你自己个解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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