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两片、三片。惨白面具点点剥落,最终彻底脱落,露出面具后那张脸。那身白衣,也在燃烧火焰中化为身白甲。
终于,“白无相”摘下面具,变成“君吾”。
众人皆是屏息警惕。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形态他,必定更强。
忽然,谢怜听到白无相叹道:“仙乐,你有个非常忠诚信徒。”
话音未落,张裂开悲喜面,蓦地出现在谢怜眼前。
谢怜完全没料到白无相居然能在瞬息之间逼近到咫尺之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他倒影。若邪炸毛般扬起,本欲出击,但终究还是缩。
倒也不怪它,因为若邪贯是非常聪明。当它判断攻击也无效时,便会主动放弃。
白无相似乎笑下,因为那张悲喜面裂更开。
师道:“那只厉鬼,差点就对那些活人下手,但不知为什,最后还是没动,却拿自己只眼睛作为代价炼件血器。但那厉鬼本来就是强撑着口气,挖眼睛以后本该彻底散架,但不知被什刺激到,反而彻底清醒。不知他炼出来究竟是什邪器,居然扛过那战。而且,还有件很奇怪事。”
谢怜勉强平定心神,道:“什、什事?”
国师道:“据说,那战后,天上降下来天劫,劈到铜炉山。你明白这是什意思吗?”
这还用说什意思吗?
天劫降落,即是说,天认为,在铜炉山里,有人有资格可以飞升。
下刻,厄命刀锋掠过他颈项。
但迟步,白无相已经闪开。
他霍地闪现在通天桥断桥戛然而止最高点,微微扬手,道:“不用紧张,只是拿回东西罢。”
他手里,多把通体漆黑、如寒冰冷玉长剑,道银心贯穿剑心。谢怜下意识反手去摸背后,果然,背着芳心不见。
芳心本是乌庸太子佩剑。白无相把那本属于他佩剑拿走。
谢怜抓住国师,道:“是谁?谁飞升?!”
国师道:“也全都是听说。但是,上天庭并没有哪个神官是铜炉山出身,要就是听到纯属子虚乌有,要就是……”
升上去那个人,自己跳下来,拒绝天界!
慕情完全没法接受,愕然道:“以鬼之身飞升?居然会真有这种事?而且还拒绝飞升,自己跳下来?!不是他吧?那个时候他刚进铜炉山啊,还没百炼成绝吧?!就那跳下去……根本生死不知吧?!他到底为什啊?!”
为什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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