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闻到股怪味。
谢怜爬起来,先还以为是王后又在做饭或是老鼠什死在角落,起身察看,找来找去,最后却发现,这怪味源头,居然是自己。
谢怜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几十天没有换衣和洗漱,当然会有气味。
谢怜屏住呼吸,心中下子涌起股对自己厌恶。想到父母和风信定都觉察到,但都没跟他说,又是阵羞耻,偷偷摸摸开门看看,外面没人,于是自己找新衣服,打算烧水洗个澡。
番折腾,总算是泡在浴桶里。他把自己整个人沉进水底,憋到窒息,几欲昏厥才浮出来,狠狠洗几把脸。
谢怜又去看镜子:“不可能!……”
可是,他这再看次,镜子里他脸上那张面具却消失,映出还是他那张惊惶失措脸。
脸上交错着乌青伤痕,看起来失魂落魄,狼狈至极,仿佛个被财主,bao打顿小长工。谢怜情不自禁愣住,试着触触脸颊边缘,心想:“……这是?”
这时,只听风信道:“殿下,你……是不是太累?还是被那臭小子气到?听,最近你别出去,还是多休息吧。”
谢怜好容易回过神来,见风信背弓、提凳子就要出门去,忙道:“不是!……”
谢怜当场大叫起来,风信冷不防被他吓跳,道:“怎?!怎!”
谢怜脸色苍白地指着镜子道:“他!……、……”
风信顺着他手,往镜子里看去,好会儿,却是脸懵然地转过头,道:“……你怎?”
谢怜吓得不轻,紧紧抓着他,好容易才能把多说几个字:“!!脸!你没看见吗?脸上有?!”
风信盯着他脸,叹口气。谢怜还在疑惑他为什没反应,却听风信道:“殿下,你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伤吗?”
把全身上下都刷过遍
风信面推门,面回头:“还有什?”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下。因为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个诡异念头:
本来现在日子就已经很艰难,如果告诉风信,白无相可能又会回来缠上他们,风信会怎做?
风信对白无相阴影也不浅,他会怎做?会不会萌生退意,像慕情那样离开?
在他胡思乱想当儿,风信已经出门去。谢怜被关门声惊醒,只好缩回床上,闷上被子,打算再睡觉。
谢怜如坠冰窟。
为什?怎会这样?为什风信会这说?
难道风信、根本看不见此刻镜子里他脸上这张面具?!
谢怜脱口道:“你看不见吗?脸上有东西!”
风信疑惑道:“什东西?具体指什?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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