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郎萤已经缩在角落睡,戚容则躺在地上边挺尸边嗷嗷鬼叫,副烧心烧肝模样,谷子正在给他捶背揉肩,道:“爹,你好点没?”
“……”谢怜手取下斗笠,手放鸡蛋,道,“你怎?吃坏肚子?”
戚容呸道:“只要你他妈别给做东西吃,就是在地上舔|屎舔灰也不会吃坏肚子!”
听他说得夸张,谢怜双手笼袖,道:“那你要不要真试试舔舔那些,看看会不会坏肚子?”
戚容道:“呸呸呸!老子说什来着,你又,bao露你阴暗内心!变着法儿子想折磨!哎哟哟哟哟哟,乖儿子不错不错,换边儿捶捶。嘻嘻嘻嘻~哎妈,他妈怎回事,最近真是躁死,躁得跟猫要叫|春似。是不是病?!太子表哥!病!肯定是你因为你虐待,才生病!你这天杀雪莲,又要害人性命!”
都无笑容,道:“不必太子殿下多言,也定当全力以赴。”
裴茗却道:“太子殿下,与其让灵文殿在那边老牛拉破车地慢慢找,不如直接问问你那位血雨探花,能不能跟那个黑疯鬼打听下,把青玄弄到哪里去?水师兄头他也拿走,他还想干什?”
谢怜摇摇头,无奈道:“裴将军未免太想当然。位绝境鬼王想做什,还需要对另位告知吗?”
于是,裴茗也不多说什。
回到菩荠观,许多村民都围在观前,窃窃私语。谢怜不用问就知道怎回事,因为菩荠观内正传来阵鬼吼鬼叫。村长胆战心惊,拉住他道:“道长,你那个疯表弟,他他他,他又……”
谢怜蹲下来,摸摸他额头道:“是不是发烧?”顿顿,挪开手蹙眉:“没有啊。你该不会是在假装吧。”
戚容又要骂,谷子可怜巴巴地道:“道长,爹没有骗你,他最近直不舒服,今天惨叫好
谢怜对外说辞是戚容是他疯表弟,被人嫌弃,无人肯养,所以他才义务收留。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假话。他道:“又疯是吧,没事,关牢,他不会出来,大家散吧。”
村民都道:“哦。”散。散之前,村长送篮子鸡蛋给谢怜,道:“那个,道长,你家小花……”
谢怜先是懵:“???小花???”终于反应过来,道,“哦,三郎是吧。”想到现在花城对外身份是他亲弟弟,离家出走到他这里来来玩儿,微觉汗颜。村长道:“是啊!你家小花他啊,今天又帮们修东西,你晚上好好犒劳下他吧。”
“是呀!给他补补,吃得壮壮,干活更棒!”
谢怜忍俊不禁,道:“好,好。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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