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还是第
次听到“
命由不由天”
这种解释，即便是头皮阵阵发麻中也惊得呆
。仿佛是被师无渡这种理直气壮死不认错气势打开新眼界，贺玄也大笑起来。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恐怖，师青玄崩溃道：“……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你别说好吗，快住口。救命啊……”
师无渡嚣张之色不减分毫，道：“青玄，哥哥先走步，下面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贺玄便把手放到他脑门上，抓住他头发。师青玄魂飞魄散，铁链在墙上撞得铛铛乱响，道：“明兄！明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们错，是错！哥都是因为才这样，哥他疯，他疯你看到没有！…………你……你……”
想求饶求他发发慈悲，却求不出口，只敢用目光连连磕头。贺玄缓缓望向他，须臾，似乎想
生从小臂处捏断师无渡掐住他脖子两只手，冷声道：“给你第三条路吗？”
师无渡双臂齐断，血如喷泉，却放声大笑起来。贺玄丢废弃之物般地丢掉他那两条手臂，道：“你笑什
？”
师无渡振那双染血、空荡荡广袖，道：“笑你，以为自己稳占上风！你觉得自己隐忍多年到如今，终于报仇，很痛快吗？”
贺玄道：“看你这幅苟延残喘样子，确痛快得很！”
师无渡道：“是吗？那告诉你，也痛快得很！”
他用那双血如泉涌断臂“抓”住贺玄衣领，道：“因为看到你现在这愤怒，这痛苦，这恨，恨得牙都要咬碎，但你还是救不回你亲人，你还是只阴沟里鬼，你再怎跳脚也没有任何用，因为他们早就全都死！而，弟弟多活这久，当这几百年神官，现在就算他没得当，活不，那也是他也赚，还是赢！不比你痛快吗？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听着，贺玄那张苍白面容渐渐起变化，仿佛冰冷荒原上起鬼火，忽然之间，屋子里气流似乎都冷许多。师青玄恐惧至极，哑着嗓子道：“……哥，你别说，别说好吗。哥，天啊，你在说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
贺玄猛地出手，掐住师无渡脖子，道：“你，分毫没有悔过之心！”
师无渡狂笑道：“悔过之心？哼，笑死人！亏你还是绝境鬼王黑水沉舟，你跟谈悔过之心？告诉你，没有这种东西！”
师青玄惨叫声，师无渡昂首道：“今天得到切，都是自己争来。没有东西，自己争；没有命，就自己改！命由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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