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有趣,有趣得很。”笑几下,想起风师异状,又笑不出来,正颜色,道:“对,三郎,方才你要跟说,是什事?”
不经意间,二人对上视线。花城还揽着谢怜右肩,未曾松手,仿佛正将他搂在怀里。若从外看,只能看到步辇纱幔内两个交叠人影,依偎在处,不分不离。而红幕之内,花城笑笑。
他道:“哥哥,成亲吧。”
“……”
谢怜茫然道:“……啊?”
连日奔波,谢怜坐在辇上,微觉困意,以手支额,小憩片刻,又过阵,觉察到步辇又停,谢怜迷迷糊糊地道:“怎?”
他以为是又遇到拦道野鬼,话音刚落,那步辇微微沉,却是人上来,挑起纱幔,轻声道:“哥哥?”
谢怜揉揉眼睛,眯起眼,向外望去,道:“三郎?”
来人自然是花城。他见谢怜这般方醒未醒、朦胧不清明模样,微微怔。谢怜有点不好意思地坐起来,轻咳声,道:“不小心睡着。”
随即,花城笑,也坐上来,道:“哥哥是太累。挤挤。哥哥莫怪。”
路,就别管这些。”
骷髅们道:“既然殿下这说,那便放过它们好啦。便宜你们!”
谢怜又道:“不过,切记不可拦路加害行人。”
野鬼们喜道:“没有没有没有,保证绝对从来没有!谢谢这位大人!”
骷髅们喝道:“走啰!”
如此凝望,如此言语,近在咫尺,无处可避。登时,谢怜眼前五颜六色,脑中片空白,整个人都僵。
谢怜点头,努力往右边坐,想给花城多挪出点位置,花城却伸手揽住他右肩,往回带带,道:“不必。够宽。”
事实上,不够。这步辇也是做得巧,人坐宽,两人坐却又有点挤,除非像谢怜小时候那样,个人坐另个人腿上,那才刚刚好。谢怜道:“你方才离开可巧,上天庭下子下来三个神官。”
花城哼道:“三颗毒瘤是。早料到。”
谢怜开玩笑地问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才跑?”
花城也开玩笑地回道:“不,是去叫车。如何,哥哥,这幽冥鬼车,是不是比上天庭神官那些铜马金车要有趣得多?”
过去时,谢怜隐隐听到从地下传来女鬼们嘀嘀咕咕好奇声:“哎,你们说,这辇上坐究竟是哪位殿下?还从没听说花城主这抬黄金辇载过别人呢。”
“若是女子,倒好想。偏生是男子,真叫人奇怪。”
谢怜心想:“有什奇怪?”
下刻,便听那些女鬼道:“是啦。以前就说,这辇肯定是要给夫人坐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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