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徒步上山。
皇极观,这是谢怜第
谢怜知道,许多人中开始流传这个说法:这是什武神,分明是瘟神吧!
但他什也不能反驳。只因为,谢怜自己也在怀疑:莫非他真变成瘟神?
若只是如此,倒也还好。对仙乐国而言,真正灭顶之灾,是人面疫,终于完全失控。
五百人、千人、两千人、三千人……到后来,谢怜已经不敢去问,今天又有多少人传染。
仿佛是对他下达最后宣判,这日,天界终于对他打开大门,传达个消息给他:太子殿下,该回上天庭。
撤退士兵擦身而过。在城楼上他也不知道要怎办,只能顶着脸黑灰和不知何时流下泪水茫然地俯瞰下方。模糊视野里,尸殍满地,唯有道白色人影站在战场之中,大袖飘飘。那身形不是个少年,而是个青年,回头,远远望见他,身为潇洒地招招手,似乎就要飘然离去。
见状,谢怜厉声道:“不要走!!!”
前两次见他,他都是用假皮,但谢怜直觉,这次,定是真身!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翻过城墙,纵身跃,跳下城楼。
这生之中,谢怜曾无数次从极高之处往下跳。仗着他法力高强,武艺精绝,每次,他都能安然落地,每次,他都骄傲而惬意,每次,都是个标准神话里天人登场情形。而这次,他不再是个神话。
他落地,没站稳,反而歪向旁,阵钻心剧痛瞬间从腿部传遍全身。
这趟回去,等待着他会是什,不言而喻。风信和慕情都难得有点儿不安起来。谢怜却是惦记着别。他对那二人道:“走之前,想再去个地方看看。”
风信道:“去哪里?”
谢怜道:“皇极观。”
沉默片刻,风信道:“别去。”
谢怜却已自顾自地走出去,风信道:“殿下!”拦不住他,也只好和慕情并跟上。
他摔断腿。
·
摔断腿,其实也没什,很快就能好。只是,从那日以后,谢怜就好像变成另外个人。
他仿佛丢魂般,再也没有原先凛凛神威。败第场,就有第二场,第三场……他不想出剑,也不想出阵,却因为没有别人挡在面前代替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上战场,他倒也没有消极懈怠,是真尽力,但不知为何,明明就算按实际年龄算他也才刚及弱冠之年,握剑手却已经开始像风烛残年老人样颤抖。
哆哆嗦嗦,满心恐惧,而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具体是哪个人、什东西让他恐惧。到后来,原先都十分敬重他将士们都渐渐对他失去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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