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已经跑出来,如果不赶紧压下这群人疫毒,只怕人面疫会扩散得更快。谢怜闭上眼,勉强
那青年猛地提起仅剩右腿裤管,道:“为什!”
定睛看,他右腿上,赫然是张扭曲人面!
这时谢怜最担心事之,果然发生。若不是他本来就坐着,只怕是就跌倒。那青年拍地大吼:“为什你割腿!还是复发!腿也没!为什?你还腿!你还腿!”
送伞那日,这青年把伞塞到他手里时笑历历在目,眼下却是状如疯癫,这对比太过惨烈,谢怜脑中片混乱,稀里糊涂,颤声:“……”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道:“……帮你!”
底下稀稀拉拉,也没剩几个信徒。
但他低头,却见身边不远处,孤零零地放着朵小花。
谢怜并不是很确定那里是什时候多出朵花,腾出只手,将它拾起。
那是朵极小花。雪白花,清绿萼,细弱茎,犹带露水,仿若泪滴,很可怜样子。淡淡幽香似曾相识,不起眼却沁人心脾。
他情不自禁将那花握紧,贴近靠近心口地方。
说完,立即施法,压制那青年腿上疫毒邪气。谁知,四周响起片哀嚎声,又有三四个人扑过来,均是哭道:“殿下救!”“殿下救!”
“殿下,你看脸,割半张脸,为什还是没有痊愈,为什?到底要怎样才能治好啊!”
“殿下,你看,你看看变成什样!”
血淋淋画面幕接幕强行往他面前塞,谢怜双眼发直,双手不知往哪儿挥,喃喃道:“不看,不看,不要看!”
原来,不幽林里人面疫患者们集体复发后,终于爆|发场大乱,居然冲破看护他们士兵和医师,全都跑出来找他!
正在此时,阵突如其来血腥味,掩盖这缕清幽花香。谢怜抬头,眼睛全是花,而个身影吼叫着向他扑来:“为什!为什!!”
谢怜惊,挥袖将那人斥开,勉强提神道:“什人!”
那人被他袖挥开,在地上翻滚好几圈。谢怜还要撑着那五丈金像,不敢起身,也不敢靠近,但他下子就认出这人是谁。这人只有条腿——是那个给他送过伞,又被他亲手截条腿青年!
那青年浑身是血,双手掌血迹斑斑,竟是路手脚并用爬过来,地上还留下道骇人血痕。他勉强坐起,谢怜愕然道:“你、你怎出来?你不是在不幽林修养吗?”
那青年不答他,手足并用朝他爬来。因他只有条腿,看来十分骇人,谢怜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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