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在皇城飞扬跋扈,仇视他永安人自然众多,趁机报复不在话下。当然,其实仇视他仙乐人也不少。谢怜现在没空理他,对郎英道:“你想要什?要雨,永安还会下雨。要金子,把金像推给你。要吃,……想办法。但是,别再挑起战争。起去找解决之道,去找第三条路,行吗?”
这番话是谢怜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郎英未必懂得什是“第三条路”,但他答得却毫不犹豫:“什都不想要。也什都不需要。唯想要,就是世界上再也没有仙乐国。要它消失。”
他语气平板,话语却无端令人不寒而栗。半晌,谢怜沉声道:“……你要带人打过来,是没办法袖手旁观。你们没有胜算。就算追随你永安人会死,你也要这做吗?”
郎英道:“是。”
“……”
寒,长剑反手格。回头,只见郎英双手握着把重剑,向他劈来。
两人铛铛拆几招,没几下谢怜就击飞郎英剑,在他小腿上踹,绊倒郎英,剑尖抵在他喉咙上,结束战斗,道:“你知道你不是对手,别打。”
今天他们在战场上交过手,凡是冲向谢怜人,都被谢怜杀,只有郎英,正面受他剑还活下来,拖着受伤躯体回去。任谁都看得出来,郎英就是这群永安人领袖,谢怜让他“别打”,意思自然不止层。
谢怜道:“只要你们不主动进犯,保证皇城士兵绝不会来攻击你们。拿上水和粮食,离开吧。”
郎英躺在地上,直勾勾地与他对视。那目光看得人心底发毛。他道:“太子殿下,你觉得你做是对吗?”
他答得是如此坦然,如此坚定,谢怜骨节咔咔作响,却无话可说。郎英字句地道:“知道你是神。没
谢怜神色僵。旁戚容则骂道:“废话!你知道太子表哥是什人吗?他是天上神!他不是对,难道你们这群叛国狗贼还是对!?”
谢怜喝道:“戚容,住口!”
郎英问他话,他答不。他心底其实觉得,自己做,有哪里不对。可是,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做法。如果他不保护仙乐,抵御进犯,难道就任由永安叛民次次地进攻、甚至杀进皇城里去?
个人两个人举剑冲向他,他可以点到为止打晕事。但是战场之上刀剑无情,他不可能还有精力个个打晕。他只能不去想,然后挥剑。郎英这问,恰好又唤起他心底那个声音:你觉得你做是对吗?
戚容却不如他这般纠结,道:“说错什?表哥,你既然来,就赶快把这群狗贼子都杀吧!他们几十个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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