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持着借来雨师笠,频繁往来于南北之间,凭己人之力,作法降雨。每降次雨,就要耗费至少五六天时间和大量法力,若不是他,恐怕真没别人能撑得住这般来回奔波。当然,君吾除外。可是神武大帝所统辖之地比他更广,要费精力信徒和领地远比仙乐国要多,他又如何能去求君吾为此分神?况且次只能滋润永安小部分土地,并且持续不久,虽有缓解,却是不能根治。因而,个月后,永安人开始正式成群结队地向东方迁徙。原先是几十人批,而现今,是几百人、几千人,大批大批,汇聚成川。
再过个月,仙乐国主陛下颁布道命令:鉴于连月来纷争不断,斗殴频发,为维皇城安稳,即日起,流散仙乐王都原永安人必须全部撤出皇城。每人给予定盘缠,到其他城镇去安家落脚。
在浩浩荡荡东来永安人们面前,关闭仙乐皇城大门。
子,你为何不拿着它回永安?”
郎英望着他,道:“儿子在这里。也在这里。”
顿顿,他从腰带中取出那枚珊瑚珠,道:“这个你要拿回去吗?给你。”
他递珠子过来那只手上,还有着戴过枷瘀痕。默然须臾,谢怜没有接,道:“回去吧。郞儿湾今天下雨。”
他指天,道:“明天!还会下雨。保证,定会。”
郎英却摇摇头,道:“不管下不下雨,都回不去。”
望着他离去背影,谢怜怔然片刻,只觉烦恼无限。
从前没飞升时候,好像什烦恼都没有。他要做什,就能做成什。谁知飞升之后,仿佛突然之间,就被无穷无尽烦恼包围。有他人烦恼,也有自己烦恼。要做件事,却是如此困难,捉襟见肘,力不能及。谢怜叹口气,也转身离去,回太子殿,处理那些积压多日信徒祈愿去。
然而,他却并不是最烦恼人。国主才是。
仙乐国主担忧成为现实,这五百多个永安人,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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