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是前所未有难看,二侍不敢大意,齐声应是,立即动身出发。而谢怜转身便朝太苍山方向奔去。
看样子,永安灾情,怕是只大不小。可是,就算他听不到祈福声音,皇宫那边,却不可能不知道!
半点生机和波澜。谢怜喉咙阵发紧,半晌,小声道:“你……你……埋吧。”
郎英点头,道:“嗯。想挑个好点地方,这里就不错,有树挡太阳,还有水。埋完就回去。多谢你水。”
他咳嗽几声,又弯下腰,继续用手刨坑。谢怜却喃喃道:“不。你不要向道谢……不要向道谢,不要。”
这时,风信和慕情也赶到,两人见这边个挖坑个发呆,都是莫名其妙。谢怜也没心情多说,稀里糊涂重复几句,好半天才想起来,光给水是不够,这人还要回去永安,于是把手伸进袖子里,摸半晌,终于摸出个东西,递给他:“这个你拿走吧。”
郎英停下动作,仔细看看他手里东西。那是枚不足指甲大小深红色珠子,色泽莹润、光滑流转,瑰丽得惊心动魄。就算不知这是什,只要看上眼,也知道这枚小东西定价值连城。
这正是三年前上元祭天游时,谢怜所戴那对红珊瑚珠耳坠里仅存只。慕情对这颗珠子可算是印象深刻,看就脸色微变。郎英也不推辞,他仿佛什正常人该有礼节和顾虑都没,伸手就接,道:“多谢。”
他把那颗珠子悉心地收在腰带里,把背上行囊取下,轻轻放进坑里,道:“爹马上就会回来看你。”
说完,他便用手,郑重地把泥土推上,盖住布包。谢怜捂额,闭上眼。再过阵,那青年大步里去,风信诧道:“殿下,他这埋是什?他说‘爹’?这是埋个人?”
慕情则关心是别事,道:“殿下,方才去查下,事情弄清楚。永安那边本来就不富裕,宫观庙宇修得少,而且那边道观好像有地方规定,不供奉者是不能进宫观里参拜,所以去到太子殿里都是富足人家,而受灾穷人,根本就不会去……”
谢怜不答,沉声道:“你们,去永安,看看情况。,去见国师,问清楚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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