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旁国师们脸色更微妙。
发生这样事,其实归根结底,是因为国师们不喜慕情。
他们不喜,身边侍奉道童们自然也懂得他们心意,再加上慕情本身也确不怎讨喜,于是,同门们不给他行方便,诸般刁难非议,实为常态。这个金贵徒弟当然不是故意讽刺他们,但也确实扎他们下。
慕情言语中不断后退,风信却是再也听不下去,突然道:“本来也确不是什大事,偏偏被你弄这复杂。如果你直接对那看门道童说你是奉太子殿下之令前来传话,他有胆子敢不通报吗?还有,今日临出发前国师问你太子殿下去哪里,你为何故意回答得模棱两可?你不会直接说清楚殿下就在城楼上等着队伍出发吗?”
慕情立即清晰平稳地反驳道:“原以为国师已经知悉此事,没想到国师会突然发问,所以才时愣住。可随后就对国师言明,太子殿
他便说门外看守道人衣着、形貌、口音,分毫不差,国师不得不信,随即又皱眉道:“那你既然去四象宫,可以让门外道童通报声,或者进去细说,为何非要在窗外喊?也不求证们是不是听到?”
慕情低声道:“弟子并非没有试过。弟子好言好语地请求门外守卫那位师兄,可不知为何,那位师兄定要与为难,既不放进宫去通报,也不肯帮传信,甚至……出言嘲笑,驱离去。”
顿顿,他又道:“弟子别无他法,只好绕到四象宫另侧,在窗子外向各位国师通报。弟子说完之后,隐约听到有位国师喊声‘知道,退下退下’,弟子以为这就是同意殿下主意,于是便回去。”
国师们缄口不言。
这打牌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哪里会去听人家在外面说什???听到什都会随口喊句“知道”,实际上,怕是连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都不知道!
谢怜蹙眉道:“居然还有这回事?哪个道童这般猖獗?对派去人如此无礼,胆子倒是不小。”
虽然谢怜平日与皇极观众道相处都甚为亲和,几乎从来不摆架子,但他毕竟贵为天子之后,皇子之尊,此刻虽是跪在神像前,却毫无谦卑之态。刹严肃,不怒自威。众人噤若寒蝉,而国师们脸色,则变得有些微妙。
谢怜道:“你昨天回来为何没对说这件事?”
慕情跪着转身,对他拜下,淡声道:“太子殿下,请您莫要追究那位师兄。昨天回来没向您提及此事,便是不希望闹大。原也不是什大事,若是您为出面,反倒是伤同门和气。”
谢怜并不赞同,怫然道:“这是什同门和气?欺辱同门和用来出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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