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是吗?”
小鬟掩口道:“是呀。公子,请随来。”
她对谢怜招招手,袅袅娜娜地在前行着,谢怜不动声色地在后跟着,四下打量。
这间赌坊无论在外看,还是从内看,都是华丽而不浮夸,艳丽而不艳俗,几乎可以说,是座颇富品味建筑。那小鬟把谢怜引到大堂最后,在那里,有张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长桌。谢怜刚靠过去,便听到个男人道:“赌只手!”
围观太多,谢怜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面听。忽然,他听到另人懒洋洋地道:“不需要。别说只手,便是你这条狗命,在这里也钱不值。”
面,横批:“哈哈哈哈”。
“……”
如此粗陋,根本不配称之为对联,而且书写字迹也粗拙狂乱,毫无笔法可言,仿佛是谁喝醉以后提着大斗笔、怀着满腔恶意挥而成,又被阵歪风邪气吹过,终变成这个德性。谢怜从前贵为国王储,书法蒙数位名师指导,这种字在他眼里,自然是惨不忍睹。然而,它们已经难看到魔性地步,反而让谢怜看得有点想笑,摇摇头,心想风师应该不会在这里玩耍,还是去那些给女鬼修面美容铺子里找找吧。
他确本该就这走,然而,鬼使神差地,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走进去。
赌坊大堂,果然爆满,人头攒动,大笑与哭喊齐飞。谢怜刚走下几级台阶,忽听阵惨叫,他定睛看,四个面具大汉抬着个人走过来。
听这声音,谢怜心忽地提。
他默念声:“三郎。”
方才入耳,确是那少年声音。然而,比他记忆中,稍稍低沉些。
但,正因如此,那声音更加悦耳动听,即便是在四周围观嘻嘻哈哈笑声中,这声
那人仿佛痛极,被抬着还在兀自挣扎狂嚎,沿路走沿路狂飙鲜血。原来,他两条腿都被齐齐切断,血流如注,而有只小鬼正路紧跟着,贪婪地舔舐地上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如此恐怖景象,赌坊内却没有任何人回过头多看眼,仍是都在呐喊着、欢叫着、打滚着。不过,原本,在这里玩儿,大多数也不是人,是人话,也不是普通人就是。
谢怜侧身,让那四名大汉抬着人走出去,继续往里走。个戴着笑脸面具小鬟迎上来,笑道:“这位公子,你是进来玩儿吗?”
谢怜微微笑,道:“身上没带钱,可以只看看吗?”
以他经验,通常进店里说这种话,那都是要被人轰出去,没钱你进去干什?然而,那小鬟却嘻嘻地道:“没带钱没关系呀,在这里玩儿人,赌大多数都不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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