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块石碑,谢怜便觉得很郁闷。
般碑文难道不都应该是歌功颂德、极力美化纪念者吗?贬再贬,贬无可贬这种写上去倒也罢,怎能本正经地把他这丢脸死法也写下来???
避风时他读到这段,简直不能直视,要不是三郎读懂半月文也在旁边看着,他就假装碑上没写怎死那段。这东西连他自己看到都喷,又怎能怪别人看到时候也想笑?人家到他纪念冢里避风沙,看到石碑上他事迹,还要评头论足番,哈哈大笑通,他还不好意思请大家不要笑,实在很有点郁闷。谢怜感觉眉心都快被他揉红,道:“啊,那个,当然是没死。装死。”
扶摇脸难以置信。谢怜辩解道:“被踩太多脚根本爬不起来,不装死也没办法。”
其实,具体怎“死”谢怜也记不太清楚,连到底为什两国士兵打那场也记不太清,只知道是些很无聊小事,他真是点儿也不想打。然而当时他已经贬无可贬,没人听他。双方正杀到眼红,谢怜冲出来,两边看是这人,不知怎回事,
来东西,撕心裂肺阵干呕,哇哇大哭,吓得谢怜倒提着她阵狂奔,好阵才终于把吃下去东西腾出来。完事他蹲在地上抹把汗:“你没事吧小朋友……对不起啊,不过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你父母,下次不要再乱捡地上东西吃……等等你又干什!”
那小孩竟是满眼泪花地又去捡,居然还想吃。谢怜抓她才发现,这孩子肚皮是真快前心贴后背。
人饿到这个地步,什东西都能吃下去。恶心到哭也要吃下去。
谢怜没办法,回去拿自己最后干粮给她。再后来,就经常能看到这个小孩在附近暗处偷窥他。
印象里,那个名叫半月小孩就总是副这很不快乐神情,身上和脸上也总是带着瘀青,看他时候,就是这抓住他衣摆,从下往上巴巴地望。因为在半月孩童中受排挤,除谢怜,只有个同住在边境永安少年偶尔理理她,所以她就成天跟在这两个人后面转。
她很少开口,但会说汉话,所以谢怜也直搞不清楚她是哪里人。反正看到没人管小孩胡乱走,他也胡乱带带就是。空教她唱唱歌、摔摔跤,偶尔表演下胸口碎大石什,感情倒也不错。
谢怜道:“本以为,‘半月国师’‘半月’二字是指国家,却没想到当真是国师名字就叫做半月。”
扶摇道:“后来呢?”
谢怜道:“后来……就和那将军冢石碑上说得差不多。”
沉默片刻,三郎道:“石碑上说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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