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刚从高处落下,猛地顿,还有些头昏眼花,下意识抬手,紧紧搂住对方肩头,道:“三郎?”
四周片黑暗,什都看不清,当然也看不清这人是谁,然而,他还是脱口喊出这两个字。对方没有答话,谢怜在他肩头和胸口摸索几下,想要确认,道:“三郎,是你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来到坑底,这里血腥之气重到冲得人几遇晕倒。谢怜也不知是怎个情况,路胡乱往上摸,摸到那人坚硬喉结时突然惊醒,心道罪过罪过,这是在干什,立刻抽手,道:“是三郎吧?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半晌,他终于听到那少年回应,从距离他极近地方沉沉传来:“没事。”
不知为何,谢怜觉得,他这句声音,似乎和平日里有着微妙不同。
捆住他若邪。谢怜正与他僵持,忽然,眼角余光扫到极为诡异件事。
那被吊在长杆上尸体,忽然动下,微微抬起头。
那群半月士兵也注意到这尸体动,纷纷大叫起来,挥着狼牙棒朝那尸体打去。而那黑衣少女动下之后,也不知她是如何解开那吊着她绳子,忽然便从杆子上跳下,朝这边疾速冲过来。
她犹如道黑风从高墙之檐上刮过,既快且邪,众士兵瞬间被这阵邪风刮得东倒西歪,惨叫着摔下高墙。见他士兵被扫下去,摔进那罪人坑之中,刻磨狂怒地大骂起来。他骂得极为粗俗,大概使用不少市井俚语,谢怜听得不是很懂。不过,他听懂第句。刻磨在骂是:“又是这个贱人!”
下刻,他便骂不出声,因为,谢怜突然用力,拽着他起掉下罪人坑。
掉下去就爬不上来罪人坑!
在下落过程中,刻磨发出怒吼声几乎把谢怜耳膜震穿。他只得收若邪,顺便踢刻磨脚,让他离自己远点,保护耳朵。紧接着,他驱动若邪向上蹿起,希望能抓住个东西缓冲下,至少落地时不要摔得太凄惨。
可是,这罪人坑修得厉害,那阵法也厉害,若邪非但无法探上更高处,在这高墙四壁中也无处可依。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要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摔成块扁平人饼嵌在地上好几天都挖不出来时候,忽然,黑暗之中,银光闪。
下刻,便有双手轻飘飘地接住他。
那人准确无比地接个正着,简直像是守在底下专门等着去接他,手绕过他背,搂住他肩,另手抄住他膝弯,轻轻松松化去谢怜从高空坠落凶猛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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