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根本没有着力闪避,仍然保持着抱臂而坐姿势,只微微偏,那道炫目白光打中供桌脚,桌子歪,噼里啪啦,杯盘碗盏白花花摔地。谢怜微扶额,觉得不能再这下去,挥手,若邪倏出,将南风
那两团凭空冒出白光滋啦滋啦看起来甚是危险,绝对不是普通人手上能冒出来东西。三郎拍两下掌,礼貌性地捧场道:“神奇,神奇。”这两句称赞,当真是毫无诚意。谢怜好容易抱住两人手臂,南风回过头来看他,怒道:“这人你哪儿遇到?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历如何?为何跟你在起?”
谢怜道:“路上遇到,叫做三郎,概不知,因为无处可去,就让他跟在起。你们先不要冲动好吗。”
“你……”南风口气憋住,似乎想骂,强行咽下,质问道,“你概不知你就敢让他进来?!万他心怀不轨该怎办?!”
谢怜心想南风这口气怎仿佛是他爹?若是换位神官,又或是换个人,听到个年纪比自己小人这般说话,早便心中不快。但来谢怜早已对各种呵斥嘲讽都做到完全无感,二来他知道这两人归根结底也是好意,因此并不在意。这时,三郎道:“哥哥,这两个是你仆从吗?”
谢怜温声道:“仆从这个词不对,确切地来说,应当是助手吧。”
谢怜道:“怎?”
三郎坐着,摊手,也道:“怎?”
扶摇蹙眉,道:“你是什人?”
谢怜道:“是位朋友。你们认识吗?”
三郎满脸无辜,道:“哥哥,这两个是什人?”
三郎笑笑,道:“是吗?”
他站起身来,随手抓住样东西,往扶摇那边丢,道:“那就帮个忙?”
扶摇看都不看就抓那样东西,拿到手里,低头瞅,霎时黑气冲顶。
这少年竟是扔把扫帚给他!!!
他那副神情,仿佛要当场把这扫帚和那少年起劈为粉末般,谢怜连忙顺手把扫帚拿过来,道:“冷静,冷静,只有这把。”谁知,话音未落,扶摇手上那团白光便放出去。他厉声喝道:“速速现形!”
听他喊哥哥,南风嘴角抽,扶摇眉毛抖。谢怜对三郎举手道:“没事,不要紧张。”南风则喝道:“别跟他说话!”
谢怜道:“怎,你们认识吗?”
“……”
扶摇冷声道:“不认识。”
谢怜道:“不认识那你们做什这……”话音未落,他忽然觉得两边有什东西在发光,不经意回头看,那二人竟是同时在右手中聚起团白光,股不妙预感油然而生,忙道:“打住打住。你们不要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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