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听,若有所思,但并不意外。上天庭里,帝王将相遍地走,而这打江山与守江山事,正所谓将功成万骨枯,欲成仙神,必先成人杰。人杰脚下,踏都是血路。扶摇总结道:“上天庭里,没几个是好相与,谁都不能信。”
谢怜听他副过来人告诫后人口吻,不免有点想笑,猜想扶摇是不是在上天庭里受过气,深有感触才这说。不过他也自知,虽是飞升三次,但每次在天界待时间都短暂得犹如昙花现,转瞬即逝,若要论对这诸天仙神解程度,他还真不定比得上这两个小神官。南风却仿佛极不赞同扶摇这般说法,道:“你也别危言耸听,哪里都有好与坏,天界里还是有不少值得信赖神官。”
扶摇却道:“哈哈,值得信赖神官,你是想说你家将军吗?”
南风道:“是不是家
神有点恍惚,那茶博士大叫起来他才发现险些把尸体抱进相逢小店,连连道歉,又折出去委托人安葬才回来。搞定切坐下后,谢怜无声地叹口气。
件事情总算是告段落,而他只觉飞升后这几天,过得比他以往在人间收年破烂还累,攀上趴下,飞檐走壁,翻滚嘶吼,易装兼杂耍,周身骨头都要散架般,还留下许多未解谜团和后患,真想打个“飞升不如收破烂”招子挂在身后去人间游说。扶摇掀衣襟下摆在他侧手坐下来,终于还是忍不住对他翻个准备多时白眼,道:“你还穿着这衣服做什?”
看到他白眼,谢怜竟有种无与伦比亲切感。他这才把穿路那件嫁衣脱,边抹去脸上胭脂水粉,边略感郁闷:“那岂不是直都穿着这衣服在和小裴将军说话?南风啊,方才你若是提醒下就好。”
扶摇道:“可能是因为你穿着明显挺高兴。”
南风跑天,终于也能坐下休息,他道:“用不着提醒。小裴将军又不会在意你穿什。你就是穿得再奇怪十倍,他回去也不会和别人多说句。”
谢怜觉得今晚真是辛苦这位小神官,给他倒杯茶,又想起那小裴将军冷清清神气,对比宣姬疯狂之态,道:“这位小裴将军可真是镇定自若,好沉得住气。”
南风喝那茶,却道:“你别看那位小裴将军好像副很彬彬有礼样子,他跟他祖宗样,都不好对付。”
这点谢怜自然是看得出来。扶摇对此竟是也有赞同之意,道:“裴宿是近两百年才飞升新贵,但是势头很猛,爬得很快。他被裴将军点将之时才不过弱冠之龄,你知道当时他干什吗?”
谢怜道:“什?”
扶摇冷冷吐出两个字:“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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