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少有郑重:“你看到西竹脸上伤没有?”
有吗?易如没有留意。
“你妈妈以前……打过你没有?”
易如终于明白秦放上个问题用意,她有些不悦地摇头:“没有。”
“从来没有?”
她鼻子里哼声,秦放还以为她会犟着不吭声,谁知道过会,她慢吞吞说句:“叫西竹啊。”
西竹?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秦放正思忖着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边上易如语气奇怪地问句:“东西南北西?竹子竹?”
“嗯哪。”
西竹答漫不经心,又伸手拈根虾条塞进嘴里,易如脸色有些激动,正要说什,秦放忽然站起来:“易如,你跟出来下。”
西竹虾条咬咯嘣咯嘣,原来她叫易如啊。
是点感谢都没有,爬到顶就蹬蹬蹬直奔店内,抵着门易如看着秦放,口型分明是在问:“她是谁啊?”
秦放苦笑:“路上捡。”
路上捡啊,易如心踏实点,她回头看那个在货架边踮着脚取这取那小姑娘:“报警吗?家里人挺着急吧?”
秦放摇头:“还没顾得上,待会吧。”
他去货架边取盒酒精棉球并结账,小姑娘拆袋虾条咬咯嘣咯嘣时候,秦放拖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拈个棉球在手上:“来,抬头。”
“从来没有,妈妈个指头都没有碰过。”
这就怪,秦放沉吟着没有说话。
先前马路上和车里灯光都暗,他只看到西竹额头上鼓出包,及至到便利店给她擦酒精,这才发现她左脸颊有隐隐巴掌印,
***
易如很激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秦放,她是妈妈……那个西竹。”
没错,定是母亲新领养女儿,名字符合,身形跟那天看到背影也差不多,而且秦放是在附近捡到她,这里正好也是孔菁华住处附近……
易如急得要命,她之前在孔菁华楼下守候好久,灯老早关,母亲定是已经睡下,这小丫头八成是偷跑出来,母亲可能还不知道,要是知道,得急疯吧。
秦放沉声打断她:“易如。”
刚在车上时,他就注意到,小家伙脑袋上磕好大个山包,油皮都泛亮。
皮已经破,酒精擦上去有点疼,小姑娘嘴里嘘着气往后躲,侧脸时候,秦放目光所及,心里忽然咯噔声。
易如笑着过来:“要不来吧。”
那小姑娘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易如和秦放是起,她半截虾条含在嘴里也不嚼,打量易如好会儿,问秦放:“她是谁啊?”
秦放看她眼:“为什要告诉你?你都没说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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