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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秦放
车子拐进
孔菁华住处附近主街，远处，24小时便利店黄绿色灯箱招牌清晰可见，或许真是太晚，又抑或是太早，偌大马路上空空荡荡，高处路灯像是
只
他打易如电话，时半会说不清楚，只是吩咐易如在酒店等他，自己会马上回去，易如似乎有些错愕，吞吞吐吐说自己不在酒店。
秦放有些奇怪：“那你在哪？”
“
回家……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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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多少解易如，她所谓“看看妈妈”，不可能是真登门拜访抱头痛哭，她只敢躲在远处偷偷看眼，就像上次在幼儿园门口，孔菁华偶然回下头，她就吓如同惊弓之鸟。
到远处灯火通明城市，各色横竖走向灯光把城市分成无数细小奇形怪状，但还是被外围大片大片黑暗簇拥着。
人类总认为自己创造灯火文明，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如果你站高些，再高些，就会发现，世界太过浩瀚，人类聚居区之外，存在着太多无法解释蒙眛。
秦放低头点着支烟，崖口风很大，吹得烟头火星固定往个方向，就在这瞬间，他忽然冒出个奇怪想法来。
如果没有人救走那个凶手，他就是自己走呢？普通人受到致命重创会踉跄倒地，但是如果凶手并不普通呢？
当初司藤被白英袭击，咽喉血如泉涌，还不是强撑着回到青城山？莫非那个人是……妖？
秦放看看时间，夜半两点钟。
这丫头也是傻气，这个点，孔菁华早就睡，你过去干什
呢，仰头对着楼上那个黑洞洞窗口忏悔？流泪？道对不起？
秦放有些心疼，又觉得无可奈何：“那你先待在那，过去接你。”
顿顿又加句：“晚上冷，找个避风地方。”
易如心里漫过层暖意，因着他话，先前因为对母亲思念歉疚而泛起伤感似乎都不那厉害，她活动下冻得冰凉身子，四下看看：“街口有24小时便利店，进去等你。”
秦放全身血都涌到头顶，挟着烟手有轻微颤抖，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许多先前忽略佐证来。
——那个人拥有超出常人怪异力量，和自己几乎势均力敌……
——受到致命重创之后，神秘消失，无迹可寻。
——厮打之时，他触到那个人手臂，硬异乎寻常，没有肌肉感觉……
秦放面色凛，单手撑地，稳稳落在几米下路面，然后向着隐在夜色中车子走过去：也许他和易如，眼光都太局限于当时那三个小混混，背后是否还有别人，易如是否无意间还曾得罪过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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