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福瑞确实不大懂，只是指她
头发：“司藤小姐，这样
直烧，没关系吗？”
司藤答非所问：“白英从前，不会这样
他手忙脚乱，又不敢上去四下扑打，司藤鬓角头发根接着根，忽而泛起小小火苗，忽而又迅速泛着暗红色烧透光泽黯下去，甚至有头发烧过焦灰落在她睫毛上。
“颜福瑞，你觉得，
比白英，差在哪里？”
差？
颜福瑞承认，很多时候，他是觉得白英要比司藤厉害，但是“厉害”就是好吗？
他嗫嚅着说
句：“司藤小姐，当时你们分体，真是因为你想做妖而白英想做人吗？怎
觉得，她才更像妖怪呢……”
秦放会……活过来？”
司藤摇头：“只是有口气，不会死。可是，如果个人辈子就这躺着，只会吸气，呼气，又有什意思？”
颜福瑞听懂，他呆呆地看司藤，只觉得有股凉意沿着小腿慢慢地往上走，走到心口附近时，整个人都止不住哆嗦下。
“去楼下坐坐，颜福瑞，给找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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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轻轻笑起来。
“在你们人故事里，妖是害人，狼是吃人，小猫小狗就是可爱，力量强于你们都是威胁，力量弱于你们就冠以温顺易驯，白英害人，你就觉得她像妖怪，她害人，可远没有人害人多，自古以来，妖害人，也远没有人害人多。”
怎还为妖怪辩护呢？颜福瑞张口结舌。
“妖能依山林丘泽而活，有什理由定要去害人？生而为藤，你以为喜欢化作人形，把自己塞进这些奇奇怪怪衣服鞋子里？长在西南密林，抬首是天，低头是地，风霜雨露，日月精华，想开花就开花，想不开花就不开花，想爱谁就去爱，不爱就走，若不是丘山多事，谁想头扎进人间道，活也活不成，爱也爱不到？”
说完看颜福瑞：“你不懂。”
颜福瑞是不抽烟，他关照病房里护士之后，跑到医院附近商店买烟和打火机，又在医院后头花坛边找到司藤，时值半夜，这头灯都已经关，放眼看去，影影憧憧地幽暗，颜福瑞咔哒声帮司藤点烟时候，眼前晃出小片微弱光明，但是瞬间就暗下去，只能看到烟头猩红点。
司藤示意颜福瑞：“坐啊。”
颜福瑞不坐，就那样站在司藤身边：“司藤小姐，秦放会永远这样吗？”
司藤没有说话，她缓缓吐出口烟气，颜福瑞愣愣看着她，直到忽然发现，她鬓角头发，蓦地泛起火光。
颜福瑞失声叫句：“司藤小姐，你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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