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怎听着跟盗墓藏宝似?
周万东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你太爷那地图,你看过没?那地方,你去过吗?”
“没看过,也没去过。”
“看都没看过,你怎知道有?”
“太爷说过,他说过东西,都放在口长条箱子里,
家里没人喜欢太爷,都嫌他神神叨叨诡秘怪异,如果不是碍于养育之恩,老早连人带铺盖赶出去事,尤其是贾桂芝母亲,极其讨厌这糟老头,因为她在家里生下贾桂芝时候,贾三颤巍巍拄着拐杖,从偏房步步蹭到她屋子门口,近乎惊恐地重复着句话:“就是这孩子,八十年大限,早晚应在她身上……”
后来贾桂芝问过爷爷,这八十年大限是什意思,爷爷瞪着眼睛唾说:你听这老不死胡说,他说他早年遇到过什妖怪,还说妖怪让他做件事儿,七十年后要做,八十年是大限,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没完成,贾家从上到下,就会断子绝孙死无全尸,呸呸呸,脑子坏掉,从上海跑到这个地方来。
对于这辈子没能做成上海人,爷爷是那耿耿于怀,每次骂太爷爷总要提上这句。
对于妖怪这回事,贾桂芝觉得,家里人嘴上口口声声呸呸呸,心里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话,为什从小就让她信佛呢,母亲甚至不止次嘱咐她:“要潜心向佛啊桂枝,活佛会保佑你……”
后来有天,太爷爷病都快死,她蹲在门口铲沙子玩,抬头,看到那个瘦骨嶙峋老头眼睛贼亮贼亮,下下地向她招手,她忘记母亲吩咐她“远离太爷爷这个老妖怪”嘱咐,鬼使神差地迈进太爷房间。
***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忽而马平川,忽而颠簸难行,除偶尔在荒无人烟无法辨识方向地方下车方便,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迷迷糊糊靠着车里冰柜睡几次觉之后,终于是将到。
时间正是半夜,车子停在靠悬崖边山道上,后厢门开,周万东探头进来,粗声粗气问秦放:“要方便不要?”
秦放嗯声,蹭倚着车厢壁起身,这路上,由于他分外配合,周万东没怎难为他,到最后,连嘴上缠着胶带都懒得给他贴:毕竟总要动嘴吃饭,撕撕贴贴,秦放不嫌疼他还嫌麻烦呢。
方便完上车,周万东他们却似乎并不急着走,在车后絮絮地说话,秦放颗心跳厉害,他动作幅度很轻地蹭到车门处去听,听到贾桂芝说:“应该就在这片山崖山谷里,但是从高处完全认不出来,这些山都太像,太爷说过,他有地图,们还是按照图,从地面老老实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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