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着话,就要听差遣。脾气不好,喜欢别人对恭敬客气,喜欢人机警伶俐,个眼色你就要知道怎做,明白?”
明白,怎不明白,秦放压住气:“不跟着会怎样?”
“不跟话,你现在出门,任选个方向随便走,不能走就地挖个坑往里躺,大家好合好散,很多
“哦,秦放。那告诉你,如果还想跟着,要给你做做规矩。”
秦放盯着她看,这女人是聋吗,他刚刚掷地有声那长串,她都没听见吗?跟着你?谁想跟着你?
“第是,现在,是你离不开,不是离不开你。”
“是你需要口妖气续你命,在你说出不想跟着之前,先想想愿不愿意让你跟着。让你活命,这是对你价值。你对有什价值?给狗吃肉,狗都还知道摇尾巴呢,至少,不会讨嫌。”
秦放想说什,司藤拿手指点点自己额角:“给你五分钟,想想说有没有道理。想好再继续。”
怎过?惶恐惊怖如丧家之犬,歇斯底里像个疯子,就是为“印象深刻”?
秦放哈哈大笑:“深刻,当然深刻,特太深刻!”
豁出去,什尊重女性,绅士风度,那都建立在与“人”对话基础上,眼前这根本就不是个人,还跟她客气什?
“司藤,你还真别把自己当棵葱,妖怪不起啊,告诉你,哪怕全世界都怕你,也不怕,横竖就是个死,又不是没死过,你玩儿挺开心是吧,印象深刻是吧,还真不伺候!”
秦放脚就把茶几踹挪地儿,恨恨剜眼司藤扭头就走,司藤在背后鼓掌,啪,啪,啪,不多不少,三下。
说完也不理他,径直回盥洗室吹头发,小电器嗡嗡声音,像是很多小翅膀在耳朵边扇,秦放愣愣站着,忽然觉得司藤说不无道理。
他离不开司藤这件事,并不是司藤人为操控,而是死而复生后既定事实,当时当地,他血和司藤妖气交互促成双方各自复活,但是时过境迁,现时、现下,他对司藤确毫无价值。
秦放后背隐隐有些发冷,司藤出来时,不知为什,他把目光移开去。
“想明白?那好,继续说。”
“第二是,你有两个选择,跟着,或者不跟。”
又说:“挺有骨气啊,不过,这人最喜欢做事,就是拆人骨头。”
秦放咬牙,这叫人话吗。
“你叫什名字来着?”
秦放用足有两秒钟才意识到司藤是在跟他说话,搞半天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秦放气急反笑,想呛她句狠,又觉得人类语言实在极其逊色。
“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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