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讶然,“谁?”抢过证件,确定是邢克瑶三个字无疑,目光在伤者脸上做短暂停留,她劈手夺过手机,不无意外地在通话记录中看到邢克垒名字,她直接拨过去。
电话响两声被接起,那端邢克垒问:“什事瑶瑶?”
听到他声音,米佧几近哽咽:“是。”
“佧佧?”意识到米佧用是邢克瑶手机,又发现她情绪不对,邢克垒急问:“出什事?你和瑶瑶在起?”
米佧努力按住泪腺,力竭声音平稳:“你快到们医院来,你妹妹她,出车祸。”
跑呢?小姐你没付车钱呢,喂……”却在大厅中央被刚刚赶到邵宇寒拦住,“来付。”话语间已从皮夹中抽出张纸币塞到他手里。
瞥眼消失在楼梯口背影,司机正准备找钱,再抬头时早已不见付钱人踪影。“怎回事啊,要不给钱,要不用找零,哎,现在年轻人真是奇怪……”随后自言自语着离开。
夜晚陆军医院里,脚步声,呻吟声,以及哭喊声交杂在起,使得空气中除消毒水味道,还弥漫着焦灼混乱和浓重不安。
“人颅脑损伤,人膑骨粉碎性骨折,两人颅骨凹陷,两人出现昏迷状态,五人全身多处骨折,另外近二十人有不同程度撞伤和骨折……”护士长林晓惊惶地低喊:“这个没有呼吸……”
“来!”米佧清甜声音在片嘈杂中竟有种异样沉静,未及更换医生服她急步而来,动作娴熟地先翻开伤者瞳孔察看,随即给她做心脏按压,下,两下……可心电图依然呈绿色直线。
邢克垒深呼吸,开口时声音依旧铿锵
手上动作未停,米佧用力叩击伤者心脏两肺,在心电图毫无波动情况下,额头沁出细汗她吩咐护士:“电击除颤。”随着除颤仪对伤者心脏触击,心电监护上绿色线终于有波动。
因为是实习医生,在没有获得病人同意情况下米佧是不能够独立对伤者施救,所以接下来工作交由刚刚救治完位伤者赶来贺雅言处理,她准备打下手,结果却听贺雅言说伤者因大量失血急于输血,但她是罕见AB型RH阴性血,是目前血库中仅缺血型,需要马上联系解放军医院以及伤者家属。
米佧闻言撸开袖子:“抽,是AB型RH阴性血。”
“不行,你承受不,她至少需要输800毫升。”贺雅言口回绝,转身交代护士:“马上联系她家属。”
护士已从伤者上衣口袋里找到证件并掏出手机,幸好受创角度不同手机完好无损,但证件上却沾血渍,她仔细辩认下,问米佧:“是叫邢克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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