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怒不可遏,厉声斥道:“住口!”
赵元佐立即起身跪下。
赵炅拍案道:“你是说,让你四叔入宫,日夜都居于朕卧榻之侧?”
赵元佐恳切劝说:“爹爹,臣自小便常与四叔往来,知道四叔对爹爹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赵炅冷笑:“你不是他,怎知他有无异心?这个弟弟,是看着他长大,他还没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要什。你不过跟着他厮混几日,就来教训你爹爹,让这堂堂国之君,听你等摆布?”
严重,整日昏睡,饮食难进。赵廷美心急如焚,偏偏赵炅又嘱咐他说陈国夫人有太医悉心诊治,他无须时时入宫问省。赵廷美在王府中每每忆及母亲,不免长吁短叹,赵元佐看在眼里,暗暗决定要为他向父亲进言。
这日散朝后,赵元佐来到皇帝寝殿万岁殿,求见父亲。见赵炅,不直接说叔父之事,只称想与父亲对弈,请父亲指教。赵炅心情颇佳,遂与爱子布下棋局,互有攻守,赵炅先胜局,第二局激战番后赵元佐险胜父亲。
若是输给旁人,赵炅未免不悦,但见赵元佐获胜,赵炅倒是十分愉快,捋须笑道:“不错,大哥棋力又精进,假以时日,只怕爹爹也不是你对手。”
赵元佐欠身微笑道:“爹爹谬赞。今日侥幸取胜,全凭爹爹有意想让。”
赵炅但笑不语,唤来侍女,要赐赵元佐文房贡品若干,赵元佐拜谢婉拒,道:“若爹爹要赏,臣倒是有事相求。”
赵元佐举手加额,叩首谢罪:“爹爹恕罪,臣并非此意,只是四叔……”
赵炅挥袖,把棋子扫落在地:“四叔四叔!你四叔对你好,无非是想利用你罢,你何时才能明白!”
赵元佐错愕,凝视散落棋子,无言以对。
晚间,刘娥在楚国夫人阁中厢房取出楚国夫人合好香及清泉香饼,连同香炉、薰笼备好,准备等小妍到来即为缂丝衣裳薰香。但小妍不知为何迟迟未至,刘娥想到这衣裳已列入礼单,次日凌晨就要送往宫中,再晚只怕来不及薰好,将小妍以前教步骤在心中过遍,觉得应该不会出错,遂开始薰衣。
刘娥以香箸搛起块圆柱形清泉香饼,在炉中点燃上下两端,埋
赵炅朝他和蔼地笑:“何事,你说。”
赵元佐道:“臣听太医说,陈国夫人之病缘于心结,若不化解,恐怕此病难以痊愈。”
赵炅笑意隐去,垂目冷面拈起颗棋子,无意识地把玩着。
赵元佐继续请求:“爹爹……”
赵炅执棋子手顿,赵元佐注意到,却仍壮着胆子说下去:“四叔记挂陈国夫人,这几日寝食难安,臣想,不如请四叔入宫住几日,待陈国夫人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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