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转身赞许地看着刘娥:“姑娘心思缜密,如此甚好。”
正说话间,碧瑶悠悠转醒,睁开眼睛。
赵廷美见状扬扬手:“行,没事就好,下去歇着吧。”
顾都监忙朝乐师示意,乐声响起,案席重新安置好,众人继续举杯,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惟刘夫人目示刘娥,私下对楚国夫人说:“夫人,这丫头可真是机灵啊。”
美,急切道,“大王,刚才发现她脸色发白,头冒虚汗且手指冰凉,十分虚弱。自己以前也有类似毛病,是气血不足,饥饿劳累所致,只需简单救治。恳请大王让试。”
赵廷美沉吟不语,但见刘娥神情殷切,直期待地看着自己,终究颔首准许。
刘娥立即将碧瑶从地上扶起,对着小卉吩咐:“快去帮拿碗糖水过来!”小卉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刘娥逡巡案上菜肴,指指盘覆有霜糖点心:“用那盘霜糖加水化开,快!”
小卉立即忙将起来,刘娥又吩咐几位侍女帮忙扶住碧瑶,然后接过小卉递来糖水,捏着碧瑶鼻子,慢慢灌进她口中。
不多时碧瑶额头渐有汗珠滚下,脸上也渐渐泛出血色。众人慢慢围拢上来,不时窃窃私语,有议论碧瑶得到底是不是巅疾,有惊讶刘娥行事大胆,不知如何收场。
楚国夫人轻哼声,垂下眼帘,未作评论。
刘夫人见楚国夫人如此反应,心下当即明白,立时便把话锋转:“不过她也太没规矩,大王和夫人都还没答应,她就自作主张。刚才她指手画脚架势和做派,不知道,还以为是这王府主人呢……”
楚国夫人面色微微变,随即又笑:“大王和岂能见死不救?”
刘夫人知她心里不痛快,识趣地结束这番议论:“夫人所言极是,救人要紧。”
楚国夫人漠然回首,看着正忙着斟酒布菜刘娥,愈发觉得她举动、颦笑甚是碍眼。
楚国夫人皱着眉,转眼,却见赵廷美眼中露出欣赏神色,只能隐忍不发。立于旁潘宝璐垂目默默祈祷,只盼着刘娥铸下大错。
此时侍从领着太医匆匆赶来。太医诊断之后起身对赵廷美躬身作揖:“大王,这位姑娘已无大碍,昏迷是因身子弱,疲劳之下心脾两虚、气血不足所致。”
赵廷美问:“这丫头方才还抽搐,可知因何而起?”
太医道:“这虚劳之症严重时确会抽搐昏迷,不及时救治还会殃及性命。不过这病症来得猛去得也快,吃点东西,喝点水,很快就会好转。”
刘娥接话:“刚才已喂她小半碗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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