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不由咬咬唇,上前几步,低声道:“夫人,您看,要不要给那杨氏用些汤药……”
“想都不要想。”十娘转头望着她,目光剑尖般闪烁着寒光,“杨氏乃太后侄女,皇上所赐,牵扯到庙堂之争。切不可自作主张、随意行事。”她说着不由冷冷笑。先有乔莲房,后有秦榴宝,不知道等会还会跳出什人来。又想着琥珀向是左臂右膀,如果不把她说通,说不定会因此被人利用,就压低声音:“这个家侯爷说算。侯爷要宠她,就是没有子嗣,也能在善堂里抱个回来养在她名下;侯爷不宠她,就算是有子嗣,也能把孩子养到外院去与她不相认。你是身边人,可千万不能糊涂。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事来。”
琥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夫人放心,知道。以后没有夫人话,什也不会做。不仅如此,还会约束下面丫鬟、婆子。决不会给夫人惹出什事端来,让人做把柄。”
十娘放下心来,又叮嘱她几句,文姨娘来。
她嘴角不由闪过丝嘲讽之色,吩咐小丫鬟:“让她进来吧!”
缘。碧玉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直胎位不稳,则生下二少爷以后就再也难怀上……”
十娘难掩错愕。
秦姨娘直有些紧绷身子就渐渐松懈下来。
她掏出帕子来擦擦眼睛,强露出个欢笑:“看,又在夫人面前胡说。如今有新人要进门,侯爷以后子嗣只会越来越旺。倒说起以前些旧事来,惹得夫人不高兴。”然后蹲下去给十娘四平八稳地行个福礼,“夫人,那先走。等五少爷试过衣裳再说。”
十娘心里冒出千个困惑,可都不及秦姨娘话里透露出真正意图让她心惊。
“夫人,”文姨娘笑着上前给她行礼,然后把手里大红描金海棠花妆奁匣子放到炕桌上,“你看看,这梳篦、抿刷怎样?”
琥珀上前开匣子。
竹篦、木栉、牙梳、角梳、菱花镜俱全,而且雕工细做,或者华美或雅致,十分精致。特别是那菱花镜,宝蓝色底珐琅花鸟彩绘,色彩艳丽,镜面打磨光可鉴人。
“不错,”十娘含笑道,“这是给大小姐准备?”
文姨娘笑着点头:“专人让从常熟订做。”然后拿那菱镜,“看夫人用
她笑容渐渐敛去,表情显得有些端肃起来。待秦姨娘告辞时,她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秦姨娘就边抹着眼睛,边慢腾腾地退下去。
十娘望着轻轻晃动软帘神色凝重,半晌无语。
秦姨娘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暗示自己吗?
时间,屋子里静悄悄,气氛压抑得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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