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他甚至希望十娘不知道。
有时候,不知道也是种福气。
没几日,被十娘派到王家去打听消息粗使婆子来给她回音:“……别说,们家十姨奶奶出手就是不凡。先把国公爷叫到跟前来吩咐番,让国公爷把原来老国公爷用人家都请回来。还放出话来,让国公爷三日之内把事情办妥。那国公爷小小年纪,哪里知道怎样行事?府里事务之所以被国公爷生父、生母把握,也是因
余杭离燕京千里迢迢。罗大老爷和罗振兴先到,然后大太太带十八岁五娘、十五岁十娘和初癸还没有来十娘……最后嫁给自己却是十娘。
十娘那聪慧人,可曾仔细思量过这其中原由?
徐令宜望着她红莲般面孔,新婚之夜细眉频蹙痛苦忍耐,昏黄灯光下轻言慢语耐心劝慰,和谆哥跳百索时愉悦舒畅,告诉诫哥识字时温柔慈蔼,面对姨娘们无理取闹时镇静从容……如走马灯似,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
当初决定娶十娘,固然有元娘所说十娘年纪还小原因,也有他不想太早再生嫡子顺水推舟。可他早改初衷,十娘及笄也有四个月,却依旧没有动静……会不会还有别什原因?
念头起,他表情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像他生病时候,身边总围着很多人。只想怎样快些把这些人都赶跑好睡个觉。哪里还会注意窗外种是什?开得什样花?
观察那仔细,可见日子有多寂廖。
他不禁从背后紧紧地搂十娘。
十娘腰肢,如春柳般纤细柔韧。
她是中等个子,但腰细腿长,骨骼又小,因而显得特别婀娜多姿。而且比实际身量看着要高些。看着虽然好看,却不适宜生养。
而十娘感觉到徐令宜沉默,不由转身狐惑地打量他。
大大杏眼,眸子黑白分明。像盛着泓山涧水般清澈、透明。他甚至能看见自己倒影!
徐令宜避开十娘目光。
就算知道又如何?边是娘家,边是丈夫,这本是世间最艰难立场。何况自她进徐家门后就如她自己所说样,因为知道抱怨不能改变处境,所以总是做多,说少。因为有比抱怨更重要事,所以她从来都是宽和大度,温柔仁蔼……
他不觉把脸贴在她头顶疤痕处。
念头闪过,徐令宜心中动。
他微微沉思,贴她耳朵悄声道:“你什时候来初癸?”
十娘正说着话,闻言不由语凝,脸“刷”地下红到耳根。
徐令宜又轻声追问:“什时候?”
“来燕京以后!”十娘窘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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