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们是罗家
陪房，世子爷要卖要撵，原是应该。可也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她说着，语气有些忿忿起来，“不仅如此，她还说家里如今生计困难，把大*奶身边丫鬟、婆子由原来八个减到
现在四个。现在大*奶身边连个端茶倒水人都没有。”
“你们家太夫人呢？还病呢？”十
娘问。
“老国公爷和太夫人对们家大*奶像亲生女儿样疼爱。”银瓶为十娘公公婆婆辩护道，“知道世子爷对们家大*奶不敬，不仅苦口婆心劝，还曾破天荒地把世子爷拉到祠堂用家法。有次世子爷喝酒回来，太夫人怕世子爷发酒疯，特意赶来劝，还替大*奶挡拳。可如今老国公爷去世，太夫人病得糊里糊涂。们去给她老人家请安时候，她老人家都认不出谁是谁。现在身边又全替上国公爷生母人，们根本见不到她老人家。大姑奶奶是个明白。可离燕京太远，们又找不到能给大姑奶奶送信人。”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十娘神色，“夫人，如今舅老爷们都不在京里，大*奶单把们赶到您这里来，也是因为觉得您是可托之人……”
十娘沉思半晌，低声道：“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毕竟是茂国公府家事，是不会插手。”说完，端茶盅做出送客态势。
金莲和银瓶大惊，随后神色黯。
想当初在余杭时候，她们虽然在罗大*奶身边当差，却也隐隐听说过十娘为人桀骜不驯，常常欺负性情胆小十娘，两人因此而不和。后来跟十娘去茂国公府，见十娘心意只侍候老国公爷和太夫人，娘家有什
事从来不参与，怕渐渐生疏，以后有事娘家人不愿意出面帮忙。也曾经劝过几次，可十娘却道：“出嫁女儿像泼出去水。他们既然把送进王家门，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自当奉养公婆，有什要去掺合罗家事。”她这话字面上没句是错，两人又只是丫鬟，深话不好多说，心里却总有些忐忑不安。后来见十娘有难，娘家人纷纷出手相助，这才把心渐渐放宽。待十娘让她们来投靠十娘时，两人想着十娘嫁永平侯，国公爷生父、生母见，怎也得给几份面子，这才当着十娘面答应前来投靠，实际上是想请十娘出面为十娘撑腰。如今听十娘这说，事情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于情于理，让人说不出个错字。
金莲和银瓶怔忡片刻，彼此交换个眼色，沮丧地曲膝向十娘行礼，起身朝外去。
“你们等等。”两人走到门口，耳边传来十娘平静有些清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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