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今天可真好说话!”太夫人目光会儿落在徐令宜身上,会儿落在十娘身上,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
徐令宜已明白徐令宽所求何事,身子微微僵僵,很快又恢复
她思忖着,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十娘生着双好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如山涧泉水般,让人看着心都澄净起来。但有时又如夜空星星,亮晶晶,闪烁着莫名光芒,让你好阵猜……
徐令宜仔细地打量着十娘。
十娘却有些尴尬。
觉得他目光太过专注。
子不舒服就会哭。”意思是说今天服侍好。
大家听着都笑起来。
徐令宜目光就落在十娘身上。
自从接手家里事务,十娘多半时间都在西花厅,纵是在家里,也常有管事妈妈来示下。他虽然赋闲在家,两人相处时间反而没有从前多,更没有从前那种安宁——他们今天还是吃早饭时候碰到说两句话。
只见十娘穿件桃红色薄袄立在太夫人身边。乌黑青丝绾个寻常纂儿,只在耳边坠颗小小南珠。静静地站在那里。安谧从容如耳上南珠,有种安静美丽。
落在别人眼里还不知道会怎说!
她忙侧过脸去,眼观鼻、鼻观心地端正坐好,就听见耳边传阵大笑,还有徐令宽问徐令宜声音:“四哥,您觉得呢?”语气里透着两份试探,两份小心翼翼。
徐令宜见十娘神色侧过脸去,敛眉屏笑地正襟危坐在那里,又想到她刚才瞥自己眼时慌乱目光……心中微微笑。明知徐令宽语气有些不对劲,心绪却没有办法沉凝,话就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们拿主意就行!不要紧。”
徐令宽听张大嘴巴,半晌没有出声。
那边五夫人已娇笑道:“娘,您可是亲耳听见——四哥答应。们初二就开始,唱到初四。德音班、长生班、结香社,每家天。”话说到这里,已很是兴奋,“到时候把周德惠、庚长生、白惜香全请来。这可是梨园界百年难遇桩盛事!”
感觉到有人看她,十娘侧脸,看见远远地站在门口徐令宜。
他穿件家常靓蓝色杭绸袍子,双手背立,身姿挺拔。望着她目光炯炯有神,又隐隐透着几分冬日般笑意,让他神色显得比平常都柔和两分。
十娘微怔。
王九保进京后,常有人来拜访徐令宜。徐令宜推托自己足痹复发,除王励、马左文等几个老友,其他人等律不见。窝在半月泮画画、写字。今天不知为什,吃过早饭就去外院,这时才回来。
难道有什高兴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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