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庐锐士动辄羽箭杀人,只是不等徐凤年和袁左宗有所动作,就有道魁梧身形大踏步赶至,背对两人,手抓住根箭矢,对那帮策马而过披甲士卒怒目相向,吼道:“洒家淮南段淳安在此,贼子安敢伤人?!”
丁策勒马停下,拨转马头,神情阴鸷,对于江湖上绿林好汉,这名军职在身神箭手直视如草芥猪狗,原麾下箭手几枚箭矢,不过是告诫闲杂人等老老实实袖手旁观,能躲掉也算事,他们铁庐军也懒得刨根问底,躲不掉就只能怨命不好,天大地大非要出现在龙尾坡上。可这个姓段淮南莽夫,就坏规矩,竟敢主动启衅铁庐城,丁策耳力敏锐,已经听到另支骑队冲上龙尾坡,阻截退路,黄裳等人注定是被锅烩下场。他就乐得抽空先跟这批人玩玩,手提弓,手从鲸皮箭囊拈出根特制雕翎箭,居高临下,冷笑道:“哪只眼睛见到们伤人,分明是你们干扰铁庐剿匪军务,若非士族,按律轻则发配千里,重则就地当斩。”
身高八尺汉子涨红脸,愤懑至极道:“你这厮睁眼说瞎话,端可恨!洒家今天便是……”
不等汉子说完豪言壮语,不愿听他呱噪丁策就直直箭射来,出身淮南江湖好汉想空手夺箭,可心中迅速掂量番,箭破空,声势堪称迅雷不及掩耳,不敢撄其锋芒,狼狈躲过,心有余悸。不等他平稳心绪,披有旧南唐国库中遗留下来件上品纸甲丁策就抖搂手连珠箭,双箭齐发,却是前后,轨迹看似摇摇坠坠,如同灵性活物,刁钻至极,在两淮武林薄有名声汉子心中叫苦,正当他打算不要脸皮弯腰使出驴打滚,只觉得眼前花,直腰定睛看,白面男子不知何时走出步,也不知如何玄妙手法,地上便多四截断箭,雄伟男子跺脚,四节箭跳起,丁策脸色剧变,拈出四根雕翎箭,拨射出,可四节断箭仍是把先前四名跋扈挽弓骑卒给刺出个透心凉,甲破人亡心碎烂,沉声坠马。
马嵬坡坡顶落针可闻。
丁策脸色阴沉,个字个字从牙缝中崩出,“擅杀甲士,株连九族!”
徐凤年双手插袖,笑眯眯道:“在下京城人氏,姓徐名奇,兵部双卢侍郎,卢白颉卢升象,都曾打过交道。是不是株连九族,你个杂号将领说不算,得问他们兵部有没有这份军律。”
丁策皱紧眉头,脸色阴晴不定,当下念头急转,京城徐家?太安城鱼龙混杂百万人,姓徐家族门户,那可茫茫多去,有资格入殿朝会不说几十家,双手肯定数不过来,万真跟两位权势正值炙热侍郎大人有交情,哪怕是淡薄点头之交,也不是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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