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洪武拳砸在车板上,沉声道:“你徐凤年为人不讲究,可就别怪钟洪武做事不地道!”
钟澄心愣愣,不去看那具昨日还起饮酒享乐尸体,凑近问道:“爹,你要造反?”
钟洪武怒其不争,平稳下呼吸,反问道:“大将
也就没有当地人士必须外出为官讲究,说来好笑,徐骁亲手毁掉春秋豪阀世代盘踞根基,疆域并不辽阔北凉境内,短短二十年竟然就有不下二十个世族雏形,那些个北凉寥寥无几土士族,都无例外选择与将种高门联姻,势大豪横,陈锡亮所谓盐铁封护,让官盐都尉成形同虚设官职,就有他们“功劳”。
父子二人走出鱼龙帮,汤自毅就横尸在武馆沙地上,无人理会。
钟澄心顾不得礼节,走在钟洪武前头,委实是太怕剑从背后透心而过,他练剑纯粹是自娱自乐花架子,可家世所致,也知道世间确有上乘飞剑术,府上豢养清客,其中也有两名剑术名家,经常争执是李淳罡剑意更强还是邓太阿飞剑杀人术更优,至于两位剑师身,拼切实用性硬要去驭剑,几尺就是修为极致。这回亲眼见到徐凤年御剑十二杀人于无形,真是让钟澄心大开眼界,换在平时换个身份,可就好好把请进府中酒言欢番,那些个环肥燕瘦摇曳身姿美艳婢女,任取任挑又何妨!
钟澄心坐入马车,心中大石终于得以落地,瘫软靠着车壁,小心翼翼问道:“爹,如何是好?这个龙睛郡郡守,当还是不当?”
钟洪武冷笑道:“当,怎不当!这是大将军赏赐给钟家,不是他徐凤年说算!”
钟澄心对这个牵强说法,心中颇不以为然,不过当下也不敢顶嘴。瞥见唐端尸体,赶忙缩缩屁股,离远些。
钟洪武看到这个动作,心中慨然,叹息声。当初不让这个独子从军,是大有学问,除晚年得子必定宠溺之外,心底自然不希望钟澄心去边境涉险搏杀,马革裹尸还,由那些欠缺前程军功士卒去做便是,自己身为北凉实权排在前五怀化大将军,无须锦上添花。除此私心之外,还因为钟洪武比谁都看得清楚将来二十年大趋势,如今武将掌权治政,弊端渐渐显露,那些郡守官位注定会被“人”取缔,不奢望北凉王重抑武,但最不济也是武双方步入持平微妙局面,这历来是天下太平后大势所趋,不是大将军人可以阻挡,哪怕他是北凉王徐骁,是人屠也不例外。
钟澄心突然心疼起那个比宠妾还要在意心肝宝贝百八砚,怯生生问道:“那古砚还送不送?”
钟洪武瞪眼。
钟澄心尴尬干笑道:“不送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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