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褚禄山先给徐凤年和齐当国倒
两杯酒，提着酒壶笑问袁左宗，“你老人家不嫌弃小
手脏酒臭，就斗胆帮你倒
杯。”
袁左宗抬下眼皮子，褚禄山也就顺势倒出那杯酒。
齐当国跟褚禄山关系不错，六位义子中也就数他人缘最好，跟其余五位同辈义子都时常走门串户个，褚府上前几年呱呱坠地个小妮子，还认他做干爹，就差没有给两家孩子定下娃娃亲，褚禄山对几个儿子动辄打骂，跟捡来差不多。唯独对这个幼女心疼宠溺，嫌弃齐当国小儿子长相粗鄙，让齐当国这两年见面就质问褚禄山
那儿子咋就丑。
徐凤年喝口酒，环视周，三人中以白熊袁左宗军职最高，从二品镇安将军，属于实打实位高权重，在北凉军中仅低于统领边境两州北凉都护陈芝豹半品，袁左宗目前担任大雪龙骑军副将。褚禄山则为正三品千牛龙武将军，却没实质性军权在手，齐当国更加不堪，仅是名无足重轻折冲校尉，官帽子小得很，不过每逢大型战事，负责扛旗。因为北凉属于军政手抓藩王辖境，加上又是徐骁曾经为超品大柱国武为品骠骑大将军这样异姓王，加上天高皇帝远，官与离阳王朝品秩致，武将则大多可以高出品或是半品，朝廷对此也睁眼闭眼假装看不到，连首辅张巨鹿都说过类似北凉理当如此言语。如今北凉不去说并无特异官体系，光说那批七品以上武将，不提已经退出边境勋官，仍有八十人之多，而这些支撑起北凉三十万铁骑中坚，可能大多数都没有亲眼见过徐凤年面。
徐凤年喝完杯酒，趁着褚禄山倒酒时候，问道：“禄球儿，你说谁来做北凉都护？”
褚禄山毫不犹豫道：“袁将军啊。要不骑军统帅钟洪武和步军统帅燕鸾这两位老将军，也勉强有资历和能耐。不过说实话，钟老将军对殿下成见很大，跟陈芝豹也牵扯不清，不太适合立即当这个二品都护，燕鸾嘛，看上去不偏不倚，跟陈芝豹也有间隙，但老将军性子阴沉，实在比钟洪武还难缠，盯他已经十多年，硬是没听他说过殿下句坏话，反倒是不让人放心。说来说去，还得是袁将军来当这个总领两州军权都护，方方面面都说得过去。你瞪什
瞪，这话在殿下和你袁左宗面前是这说，在义父那边也是模样，信不信由你。说你好话还不领情，你老人家就是难伺候！”
袁左宗笑笑，低头喝酒。
黄蛮儿直蹲在古琴边上发呆。
徐凤年平静道：“禄球儿，给份名单，酌情提拔两个官阶，如果真有需要，连跳三级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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