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书画俱精翩翩佳公子,眼光自然流,之所以选择竹扇,除扇子身清雅不俗之外,黄厚被行内玩扇赏扇誉为目光精炯过人,皇甫枰却知道这个不显山不露水老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练家子,皇甫枰买扇子钱都不少黄厚,但若是你姓黄不肯替皇甫枰卖命,那三千两银子就是买命钱。皇甫枰直觉认为北凉江湖迟早会被某人收入囊中,他只不过是摸石子过河探路而已,若是押中宝最好,押不中,花些冤枉银子也无妨。皇甫枰连脸面和家族都不要,还在乎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黄白身外物?
皇甫枰轻轻笑,他已经在竹刀城外等上午,没有次掀起帘子。
皇甫枰敢倾家荡产走上赌桌,你们这帮升官发财死老婆将军们敢吗?
车马缓缓掉头驶向城中,皇甫枰这才掀起帘子角,看眼在前头简陋马车,轻轻放下。
车子在竹刀城座寻常客栈门口停下,皇甫枰走下马车,留下那帮这辈子都不会真心效忠于自己精锐扈从,悄悄跟上。路上果毅都尉目不斜视,跟进后院栋独户幽静宅子,徐凤年坐下后,让青鸟去购置些染料,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也太不像话,招手让站在门口皇甫枰进屋,这位魁梧将军毫不扭捏地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锦盒被放在手边。徐凤年也没故作平易近人姿态让他起来,徐北枳帮忙拿过锦盒,徐凤年打开看,啪声打开折扇,眯眼望去,笑道:“是浅刻里逸品,看就是金陵派娴熟刀工,黄厚?那皇甫将军岂不是把年俸禄都给砸进去?”
皇甫枰轻声道:“只要殿下不嫌污手眼就好。”
徐凤年摇摇竹扇,觉得大秋天摇扇子太名士风流,于是抛给在旁安静喝茶徐北枳,这才说道:“黄厚在竹刀城很有声望,别看他是南唐那边迁徙到北凉士,这些年其实黑白两道都混得开,王府有张榜,上头就有他大名,你要是没有自报家门,没有拿官帽子压他,这老头儿恐怕未必肯卖给你这把扇子吧?他扇子,那可是号称把就能换来竹刀城个七品官。按照幽州行情,几千两哪能买得下来。”
皇甫枰平静道:“末将确实报过名讳,才让黄厚交出扇子。”
徐凤年笑问道:“有讲究?”
皇甫枰答复道:“竹刀城许多大地痞青皮都认精通风水道术黄厚做师父,末将就想着这条地头蛇是否识趣,毕竟北凉是殿下北凉,他们既然在这里混饭吃,肥得流油,总得该出力时能出几分力。做人不能忘。不过殿下请放心,末将去黄家,没有扯大旗,只是与黄厚心平气和做两笔买卖,笔是买卖竹扇,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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